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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關係，這瓶算我請的，以後再開就往工資里扣。&rdo;

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黎曼昱表面笑著。姑且先留他一個月，看他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實。

&ldo;我看過你的選單，也嘗過你的菜，&rdo;霍晏成打了個響指，突然切入主題，&ldo;傳統法餐喜歡用濃重的甜點來收尾，而你的甜點都比較清爽?&rdo;

&ldo;嗯。&rdo;黎曼昱點頭，這的確是她有意而為之。

&ldo;我覺得不錯，這樣淡化他們的疲憊感和油膩感。&rdo;

黎曼昱停下幾秒，確定他的話沒有轉折的後文，才笑著道謝：&ldo;謝謝。&rdo;

&ldo;不用謝我，又不是我教你這麼做的。&rdo;霍晏成聳肩，&ldo;今天早上我等了你很久，現在我要回去補覺，下午再見。&rdo;

&ldo;再見。&rdo;黎曼昱覺得他說話總夾槍帶棒難以溝通，臉上笑著，心裡卻把他罵了千萬遍。

&ldo;曼姐曼姐!&rdo;葉辭等霍晏成走遠才溜進廚房，&ldo;你們剛剛都說了些什麼呀?&rdo;

&ldo;你一直在外面偷聽，能不知道我們說了什麼?&rdo;黎曼昱翻了個白眼，她對葉辭的脾性瞭如指掌，葉辭絕對不會放過任何八卦的機會。

葉辭為自己開脫：&ldo;哎呀，我是怕你們兩虎相爭，在裡面打起來，所以在門口等著嘛，一有情況就能來幫你!&rdo;

&ldo;哼，&rdo;黎曼昱嘲笑：&ldo;今天他那件工作服是你做主張給的吧?真要打起來你幫誰呢?&rdo;

&ldo;曼姐，是他跟我說你要收他當廚師的。而且他一來還給我做了道菜，真的好吃，我就信他了。&rdo;葉辭心中有疑問，正好向她求證：&ldo;曼姐，你說他是不是restaurant an 的那個霍晏成啊?我怎麼覺得&rdo;

&ldo;他是。&rdo;黎曼昱對他更加好奇。

&ldo;怪不得做得這樣好吃。&rdo;葉辭誇完之後話鋒一轉，&ldo;不過離我們曼姐差遠了!&rdo;

&ldo;算了吧，你對我有一層濾鏡，看我什麼都覺得好。&rdo;黎曼昱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葉辭搖頭，滿臉嚴肅地說：&ldo;沒有，曼姐，我就覺得你好!&rdo;

黎曼昱懶得多費口舌，催促說：&ldo;工作吧工作吧，把他們都叫進來，正好餐廳裡還缺廚師，他晚上能幫忙也是好的。&rdo;

然而事實並沒有如黎曼昱所料，霍晏成下午不僅沒能幫上忙，反而杵在她旁邊默不作聲地添亂。

&ldo;喂，一邊兒去，不要擋著我!&rdo;黎曼昱根據菜品的需求在廚房各個區域裡轉換，總感覺霍晏成在旁邊礙手礙腳。

霍晏成一直在觀察她，分析她的手法和偏好，遇到疑惑的地方就直接發問：&ldo;這剛剛那道菜為什麼要用黑醋栗酒?&rdo;

黎曼昱忍無可忍，一把推開他，沒好氣地說：&ldo;因為我喜歡。&rdo;

霍晏成再看了幾眼，開始專業熟稔地煎牛排。

黎曼昱形容切菜的形狀時總喜歡說術語，完全的學院作風，偶爾下意識說了法語還需要跟葉辭解釋一遍。

霍晏成抬頭，問：&ldo;你不是之前一直在延世上班，怎麼會這些?&rdo;

葉辭察顏觀色，向黎曼昱懺悔：&ldo;哦，曼姐之前的事是我上午跟他說的。&rdo;

&ldo;先忙吧。&rdo;黎曼昱覺得自己沒有向每個人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