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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字的女子大多家境殷實或是書香門第,你為何會做了粗使丫鬟?”
孫曼兩眼珠子一轉,當迴轉過身子的時候,兩眼裡頭已經盛滿哀怨憂傷,出口的話語裡頭都帶了幾分嗚咽。“奴婢在戰事中不慎與爹孃失散,身無分文,只得做粗使丫鬟生活下去。奴婢的爹是教書先生,未和爹孃失散前,奴婢跟著爹學的字。”說罷後,孫曼又故意抬了袖子抹了抹眼淚,眼珠子向上一抬偷偷打量著楚風。
楚風聽後,一雙濃眉皺了起來,薄薄的閃爍光彩的唇瓣也跟著緊緊抿了起來。片刻後,楚風對著孫曼抬了抬手。“戰事對百姓生活影響甚大,現在戰事已過,外頭好些人在尋親。你將爹孃名字以及家住哪告知宋氏,若是找到爹孃,自會讓你脫去奴籍。”
孫曼的心猛地一跳,她忘記了一頂頂重要的事,她現在不是自由身了,入了奴籍。若是脫離不得奴籍,她豈不是不能開店了?
楚風看著低著頭默不作聲的孫曼,以為她是和爹孃失散過於傷心。楚風垂至身側的雙手緊了松,鬆了緊。這丫鬟的傷心事是自個兒挑起的,難不成讓他好言好語勸慰她一番?一股煩躁的情緒襲至楚風心頭,為何這丫鬟總能挑起他的煩躁?將領最是忌諱煩躁。
楚風正在煩躁的時候,孫曼則是想出了一個對策。雙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孫曼抬起頭來,大眼中泛著水光,楚風低頭一看心裡頭更加躁。孫曼雙手放在大腿上,小心翼翼地開口:“少將軍,奴婢是不得已入了奴籍。若是以後爹孃找不到,少將軍能否允了奴婢,等奴婢攢夠了銀子能出去自討生活的時候,讓奴婢脫離奴籍。”孫曼說罷後,一雙泛著波光的大眼又甚是哀憐地眨了眨。
對於楚風來說,這真真是小事一樁,只需楚風開開金口輕輕說一句,孫曼便可以脫離奴籍。現下的楚風也覺得這事甚小,所以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孫曼不知道的是,楚風此人極為腹黑。等到到了她提出要脫離奴籍的時候,楚風冷眼瞄了她一眼,輕哼一聲,完全忘記了他昔日的承諾。
“起身,莫要哭哭啼啼,甚是難看。”楚風對著孫曼抬了抬手示意孫曼起身,孫曼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像極了得了主子天大賞賜的丫鬟。
楚風看著雙頰泛紅,眼神流露燦爛波光的孫曼,不經意間想起了一句文人雅士常描繪女子的詞,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
“少將軍說的是。”孫曼站起身,撤去臉上的笑容,換上一臉的恭敬和小心翼翼。楚風看著突地變了臉色的孫曼,眉頭微微一皺。出口的話卻是:“喚何名?”
孫曼眼皮子跳了跳,而後躬身說道:“奴婢喚孫曼,趙錢孫李的孫,輕歌曼舞的曼。”楚風點了點頭,“嗯,名不錯。去將黑衣袍拿來。”
楚風思維跳躍真真是快,前一秒誇你名字好聽,後一秒使喚你做事。孫曼在心中嘆了口氣,聽著楚風的指示將黑色衣袍給拿了過來。少將軍昨日明明穿的是紅色大衣袍,衣袍不貼身穿,用不著天天換吧?
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等著自己服侍的楚風,孫曼只得低了聲,踮起腳,幫楚風穿戴起了黑色衣袍。楚風身量很高大,孫曼身量很嬌小。楚風低頭看著踮著腳,小臉泛著紅光的孫曼。
孫曼的領口因著踮起腳抬起手的動作而鬆了開來,楚風一眼就看到了孫曼的肚兜以及隨著呼吸起伏的那處。
孫曼只聽到一陣輕輕咳嗽的聲音,停下手來。“少將軍,嗓子可是不舒服了?奴婢端些茶水過來可好?”楚風搖了搖手,將孫曼推離開來,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女子的肚兜。楚風霎時想到了孫曼渾身潮溼和自己相貼的場景,白皙的俊臉霎時一紅。
孫曼立刻瞪大眼眸,少將軍的臉怎地就紅了。孫曼太陽穴突地一跳,警覺地低下頭來,當看到鬆了的領口隱隱透出的肚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