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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是花燈節,有些該準備的東西也早已備好裝車,風肆染和公子琴還有些事情要交代鬱香閣的管事,便落在了後面,而風柒染早已在侍女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眼見著風柒染的身影消失在車簾後,公子琴看向一旁將一應事務都交代妥當的風肆染,“小柒的身體……”
雖然沒有完全問出來,但知公子琴如他,風肆染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想問什麼。要說如今這世間還什麼是他和公子琴掛心的,除卻風柒染,只怕也沒有別人了吧。
“還是老樣子。”風肆染輕聲一嘆,帶著幾縷憂愁。隨後又語氣一轉,故作輕鬆慶幸地道,“不過應該慶幸的,已經比之前好多了。”比起她剛剛醒來的那段時間,日以繼夜地醒醒睡睡,昏昏沉沉,連人都認不得好很多了。至少她偶爾會起了玩心,會撒嬌耍賴地央著他們帶她外出。
該知足了。風肆染感慨,知足常樂也是福。
公子琴聽言卻是抿唇不語,因為風柒染養了三年卻只有一丁點氣色的身子,更因為剛剛才接到的訊息,“或許我們該給小柒換個環境休養了。”養了三年都不見好,看來南漠這個地方也不怎麼養人。
說來也是,臨近荒漠的南漠,一旦吹起西南風,風稍稍大些,整座城市都是籠罩在細沙之中你,能好到哪裡去。
風肆染聽言卻是微微皺眉,他半疑半惑地看向公子琴,這才有點明瞭他在三樓雅間時的微妙表情,“阿琴,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風肆染從來都是瞭解公子琴的,從小到大一起玩命的交情可不是說假的,他在生死邊緣掙扎的時候,唯一能想的就只有妹妹風柒染,而唯一能看見的就只有這個生死兄弟公子琴,所以公子琴哪怕只有一點點的變化或情緒掩藏,他都能看透。
只見公子琴微微偏過頭去,不看他也不回答他的話,風肆染就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
風肆染鳳眸微眯,試探地問道,“是他來了?”
雖然知道瞞不過風肆染,公子琴還是忍不住身子一僵,極不情願地‘嗯’了一聲。
他微微偏開頭,沒有去看風肆染,自然不知道風肆染得到他確定的回答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但他可以清楚地聽到風肆染那句近乎嘆息的話,“該來的終歸還是會來的,這是命!”這是小柒的命,也是那個人的命。
“命嗎?”公子琴低聲喃喃,隨後轉過頭看向風肆染,“小肆,你信命嗎?”
許是沒有想到公子琴會突然這麼問,風肆染一時沒反應過來,微微怔了怔,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笑了笑,“不信!”聲音篤定,沒有半分遲疑。
是的,他們不信命,不管是曾經現在還是未來。也就是因為他們不信命,從來都不信,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苦盡甘來。妹妹還活著,兄弟就在身邊,曾經不敢想的,如今再次擁有,他風肆染很知足。
公子琴也是無聲而笑,對於風肆染的回答,對於他們一直以來的堅持。
但同樣的,他的笑並沒有堅持多久,他不信命,卻相信緣。“小柒和他,是孽緣。”
“是的。”是孽緣,是宿命,是一生一世的糾纏,他不信命,卻不得不承認它的存在。
“罷了,阿琴。”風肆染寬厚的大掌輕輕拍在公子琴的肩上,“既來之則安之。”不管結果如何,都是小柒和那個人的選擇。
說完這句話,風肆染不再多說什麼,而是抬步向馬車走去。因為他已經看見妹妹掀起車簾從馬車裡鑽出來的帶著疑惑的小腦袋。
他輕輕一笑,走近了將妹妹的腦袋小力地按回馬車內,長袍衣襬一掀,跨步上了馬車,鑽了進去。
公子琴跟在風肆染的身後,也入了馬車。
風柒染疑惑的眼神在兩個人之間幾個來回,“你們方才在講什麼,怎麼說了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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