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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一目十行掃過接下來的內容,覺得沒什麼亮點,便總結道:「這兩夫妻想法挺美好,經營頭腦不行,最後只有4樓的住宿勉強支撐了下來,於是就改造成了賓館。下面的三層樓他們做出租用,不過大概是收益不好沒幾個月又收了回來,逐漸就荒廢了。」
他說的東西資料上都有詳細記載,羊及莫認真的看下去,目光最終停在一行字上——
1995年12月17日晚,夫妻兩人於四樓酒店內被歹徒謀殺,丈夫的屍體發現於玄關附近用於招待的房間,身中14刀,致命刀傷位於頸部動脈。妻子的屍體發現於一間客房的浴室,渾身赤裸,身中11刀,致命一刀位於胸口心臟部位。
浴室,赤裸,心臟……
羊及莫彷彿看見了25年前那個血腥的夜晚,冰冷的浴室裡那具女屍,與露露的死狀漸漸重合……
「嘖嘖,真夠殘忍的!」
不知何時夏景已踱來身前,他自己手裡分明有完整的資料,卻偏伸著腦袋看羊及莫鋪展在桌上那份。
夏景邊看著資料上的案件記錄邊一手摸著下巴,搖頭感嘆:「多大仇?好多刀都是人死了後捅的!陌生人入室行兇?我看未必!」
羊及莫眯了眯眼。
當年受限於刑偵手段,這起兇殺案最終未能告破,便以不法分子入室搶劫遭遇房主進而行兇並擄走兒童定論了,畢竟房子裡的現金一分沒剩。
但以如今的眼光來看,這件案子如此定案未免草率。
案發當天,據說酒店唯一的清潔女工喬慧恰好外出,第二天一早回來才發現房主夫婦的屍體,四十來歲的鄉下婦女被那血腥的畫面嚇出了心理疾病,至今都再不能與人正常交流。
這個女人,就是老樓房如今的房東,那蠟像似的老太太。而她如今住的屋子,就是當初丈夫的屍體被發現的房間。
既然害怕,為什麼還留在那棟房子裡?是為了繼承權嗎?
可即便如此,又為什麼要住在那個房間?
況且——
「奇怪啊!這兩夫妻有4個兒女,為什麼不把房子留給自己的孩子,反而留給一個清潔工?難不成他們開了天眼知道自己那天要出事,還知道事發後4個孩子會失蹤?這事兒連我這個外行人都覺得不靠譜,小羊羔,你們警方怎麼辦案的?」
羊及莫忽略掉那個讓他耳朵疼的稱呼,淡淡瞥了夏景一眼。
雖然事先約定過夏景不能探聽任何案情,但又怎麼可能真的要求他看見這些東西後毫無想法?人家又不是瞎子傻子。
羊及莫抬起眼梢:「那你覺得這件事是怎麼回事?」
夏景道:「清潔工謀財害命咯。」
「清潔工喬慧是個普通的中年女人,別說是對付夫婦二人,她連丈夫一個人都無法制服。還有那4個孩子,最大的當時已經12歲了,最小的也有8歲,他們合力未必不能……」羊及莫說到此處驀然停頓,夏景還在等著他的下文,卻見他整個人好像都定住了般。
「小羊羔?」夏景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一層震撼的波動在羊及莫的臉上漸漸擴散開,他一把抓住夏景的手,緊緊握住。
「小羊……」夏景那個「羔」字到了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了,他的腦子裡突然被莫名其妙的念頭塞滿:羊及莫的手溫度比常人微涼……
「難道竟是這樣嗎……」羊及莫喃喃自語,抓著夏景的手也越來越用力。
超過14歲便不再受少年法保護,12歲的男孩子,早熟一些的已經完全具有不亞於初中生的邏輯思考能力與行動能力,換句話說,已經具備了犯罪能力!
夏景:這雙手的觸感與女人的細膩柔軟不同,而是清透有力的……
另外三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