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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牧遙並沒有回答,只是自說自話:「沈哥哥,不要丟下我。我每天都有聽你的話,好好學習,好好練琴,我很乖的……」
沈亦淮明白了,她是真的失去了意識。她估計夢到了什麼,現在的話純屬夢囈。
牧遙絮絮叨叨自言自語一陣,身體裡未熄的火苗又躥了上來。沈亦淮也發現她的身子越來越燙。
「沈哥哥,我好熱啊。」她的手開始四下亂摸,沈亦淮連忙鬆開她。
牧遙猶如被架在火盆子上烤,全身燥熱難耐。她心亂如麻,卻不知該如何開解,急得眼淚又掉了下來。
沈亦淮最見不得她哭,可他又不敢碰她。
只要熬過去就好了……沈亦淮閉上眼睛轉過頭默唸道。
可隨著她越來越大聲的哭泣,他的內心像是悶熱午後濃陰不雨的空氣,越來越膠著。
正當沈亦淮遊移不定時,牧遙摸索著爬了過來,從他身後抱住他的腰。
少女熾熱的軀體貼上他的後背,像是一粒火星濺入乾燥的稻草堆,誰也沒有辦法阻止熊熊烈火的燃燒蔓延。
沈亦淮想起臨走的時候付崇遠叮囑他的話,也許只能這樣了吧……
拿出壯士斷腕的決心,沈亦淮單手解開胸前的西服領帶。他回過身,指尖拂過牧遙濕潤通紅的眼角,啞著嗓子道:「遙遙,對不起。」
他用領帶遮住牧遙的眼睛,在她腦後打了一個結。
一個輕吻隔著領帶落在了她的眼角,「我保證你不會記得。」
像是感知到了什麼,牧遙的淚水打濕了領帶。
黑暗中,兩具身體慢慢交疊。牧遙漸漸停止了哭泣,取而代之的是斷斷續續的喘息,直到天明。
早上七點,方阿姨去樓上拿牧遙的換洗衣物,卻撞見沈亦淮從牧遙的房間出來。
他一邊帶上房門一邊打著領帶,見到方阿姨,打領帶的手一僵,但旋即作無事狀:「我來看看她怎麼樣了。」
方阿姨順口問道:「遙遙沒事了吧?」
「沒事了。」沈亦淮推開對面的房門,說道:「你別進去了,讓她多睡會兒。」
方阿姨想了想,說道:「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一會兒出去買菜,我看最近大閘蟹上市了。」
「嗯。」沈亦淮點點頭:「那你早點去。」
方阿姨也不急著洗衣服了,下樓換鞋出門。
走到電梯口的時候,方阿姨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如果沈亦淮是早上起床之後去牧遙房間看她,為什麼會在出她房門的時候打領帶呢?
算了,想那麼多幹嘛。方阿姨按了去一樓的電梯。
像是在荒蕪的宇宙中穿梭,所有的一切都隔著紗,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牧遙羽睫輕顫,從夢中醒來。陽光被乳白的窗簾細細篩過,落在她白皙剔透的肌膚上。
牧遙揉著太陽穴,艱難地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
床邊只有一雙高跟鞋,她昨天回家之後難道沒有換拖鞋嗎?可為什麼她卻換了睡衣?
昨晚她……牧遙一回想昨晚的事,腦袋又開始疼。
剛一下地,她又是一陣眩暈,緩了會兒才好。
左腳腳踝傳來些許刺痛感,隱隱提醒著她昨晚發生的事。
她只記得昨天晚上她和繆雪去了高律師的生日派對,她們坐在泳池邊說話,沈亦淮突然出現,她看見他之後就跑了,好像還崴了腳。其他的就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沈亦淮真的回來了嗎?
牧遙想起昨晚那個綿長又旖旎的夢,一抹淡淡的粉紅不經意間爬上耳朵。
她又做了那種令人害羞的夢。從她青春期開始,她時不時會做這樣的夢,可是昨晚她彷彿身臨其境,那些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