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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輕輕點頭:「是的,我會來找你,讓你做最美的新娘。」
後來他們交換信物,她把自己最寶貴的吊墜摘下來給了他。
一隻羊哥哥沒有帶任何的飾品,他就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表示這就是禮物。
她也記得,爸爸媽媽在她們姐妹出事的時候,曾經是多麼痛苦多麼崩潰。
但為了能夠讓她繼續快樂的活下去,他們銷毀掉了姐姐曾經存在過的一切痕跡。
她還記得,簡隨心和周採勛兩個人,發現曾經的玩伴完全改變了性格,表情有多麼震驚。
但他們還是小心翼翼掩蓋住情緒,繼續接近她,一遍遍做著自我介紹,然後帶著她重新熟悉以前的生活。
因為這些記憶都太過深刻,所以她都一件件記著,只是深深的封藏在腦海最深處的角落中,像一壇塵封的酒,開啟時風味已經不同。
正因為明白了這些愛著自己的人,他們的良苦用心,這讓她鼓起勇氣,繼續努力快樂的活下去。
所以再次睜開眼睛時,她奇蹟般地並沒有崩潰。
也沒有撕心裂肺的心痛,更沒有不管不顧的用腦袋撞牆。
也許是她這段時間經歷了很多,心境開闊不少。
也或許是因為,她正處在俞之颺的懷抱裡,男人的心跳與體溫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
俞之颺的臉頰的輪廓就在眼前。
他的眼睛一直在盯著她,但是黑暗中,她卻無法看清裡面的情緒。
很遺憾的鼓了下腮幫子,她就伸手撓了下他下巴的胡茬:「一隻羊哥哥。」
「你說…什麼?」男人的聲音震驚而難以置信,以至於尾音帶著一絲絲顫抖:「想想,你叫我什麼?」
「我是念念,但你也可以叫我想想,畢竟這麼多年習慣了,再改回來很奇怪。」她就笑了一下,坐起身來。
「你真的全都想起來了?而且沒有感覺有任何的不適?」俞之颺打亮了手電筒,用手捂了捂她的眼睛。
怕影響到她的視力,便儘量用側面的光源低頭觀察她的神態,
這人的手上帶著繭子,磨得她臉皮子癢癢的。
她就笑著躲開:「幹什麼呀你?」
雖然已經恢復了記憶,但是性格卻沒有什麼改變。
俞之颺是花了很長時間,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兩個人一邊往前面走,他一邊還要停下來問問她以前的事情,又怕她覺得腦袋疼,大手一直掌著她的後腦,替她輕柔的按摩。
「你在這樣的話,我們兩個就要困死在這山洞裡面了。」方想想晃悠了一下腦袋,有些不滿意。
「抱歉,我太激動了。」他這才低低的道歉。
心裡面想著事情,過了一會兒,她才苦惱的問道:「其實我現在有些分不清自己的真實性格,就比如說穿著吧,我以前超討厭裙子的,因為爸爸媽媽非要給穿,這才勉強套上,現在卻非常喜歡小裙子,即使是恢復了記憶也是這樣。」
雖然心病已經徹底沒有了,但是她還是感覺非常彆扭。
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成為真實的自己。
男人牽著她的大手就緊了緊,過了好一陣子,才停下來凝視她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人體的細胞多長時間更換一次?其實六七年就會全部更換完成,思想和習慣也是這樣,隨著周圍壞境的變化,還有各種各樣的幹擾因素,人類總是變來變去的,就像十年前你不喜歡吃洋蔥,十年後忽然喜歡吃,你能說,十年後的自己就不是自己了嗎?你還是你自己,只是變成了一個新的自己。」
他這段話繞來繞去,方想想卻明白了:」你是說,讓我接受自己的改變?」
「是的。」俞之颺點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