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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是沉默。
只有激動的歹徒繼續歇斯底里。
另一邊報完警回來的盛遠明白了狀況後,立時一肚子窩火:「什麼玩意兒,原來是個私生飯。給老子等著,待會兒警察來了,喊你進局裡坐坐!還有律師函,也給我收著!」
平白無故遭遇襲擊,確實既倒胃口又很敗興。
盛遠不想再在外頭沾晦氣,看一眼宋塵:「那個哥兒們,今晚謝了。付染我就帶到派對去,辛苦你在這兒等警察過來。」說完他直接拉起付染的手繞在他一側手肘上,拉著付染就往別墅大門走。
這個過程,宋塵沒有應話。
內心突然陷入糾結和無措的付染也遲遲沒有開口。忽上忽下的目光變得慌亂,兩條腿也如同灌鉛。待進入別墅大門,穿過庭院,她在通往大廳的臺階前,終於停步。
「盛遠,實在抱歉。」淡淡望一眼大廳內閃耀的燈光和人群,付染鬆開盛遠手肘,「我還有事,先走了。」
沒錯,她要折回去找宋塵。
她實在沒有辦法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裡,儘管她剛才不曾回頭,但她可以想像,當時宋塵在用什麼樣的眼神,一個字也沒有挽留地目送她離開。
堅定了想法,付染甚至還沒來得及等盛遠回話就轉身跑了,蹬著她的小高跟,裙擺飛揚地奔跑過庭院,順便,還拐走了大廳門口兩個檢視邀請函的服務人員。
一邊帶著他們跑一邊囑咐他們:「外頭有個鬧事的男人,情緒很激動,你們要小心控制住他,等會兒警察過來了再交人。後續配合調查的話,找盛遠就行。」
至於宋塵,她必須要帶走他,把話問清楚。
「宋老闆,我們聊聊吧。」
回到別墅外,果然像付染預料的那樣,宋塵依舊一動不動站在原地鉗制著私生飯,安靜地彷彿一座塑像。
仔細觀其神態,眼色空洞,表情凝止。嗯,還是一座落寞的塑像。
只有當付染靠近的時候,他眸中才出現明顯波動:「好。」且這樣短短一個字,聲音滑過喉嚨也稍顯艱難。
宋塵完全沒料到付染的去而復返。
在把人交給服務員之後,他壓著心頭激動,垂眸看著付染,指了指空地最角落位置:「車在那裡。」
付染會意,跟著宋塵一前一後地朝角落走去,摸黑一看,原來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公司的保姆車。
這情形,真的是宋塵來帝都給她當保鏢了……
不得不說,面對這麼戲劇化的場景,付染有些無所適從。像是長長的列車突然脫離了既定的軌道,承載著未知的風險,很有可能下一刻,就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車內的燈光是暖黃色。
視線裡,宋塵面部乃至整個人的輪廓,都顯得那樣柔和。付染害怕自己沉迷,略微偏過頭,看向同宋塵相反的方向,然後故作輕鬆地問:「宋老闆,你怎麼來帝都了?是有事要辦嗎?」
彼時宋塵就坐在付染身邊,保姆車第二排座椅。
富餘寬敞的空間裡,兩人之間隔著第三個人的距離。宋塵也偏過頭,深沉地注視著昏暗的車窗外,說:「沒事要辦,就隨便逛逛。」
「隨便逛逛?就剛好逛到我公司人事部,應聘了個保鏢?」因為對宋塵敷衍的答案存疑,付染下意識轉過了頭去看他。
宋塵卻一絲不動,依舊盯著窗外。
不知道是出奇地專心致志,還是他刻意在略過這個問題。
付染微張著唇,打算再問一遍,不想目光無意識地挪動,她忽地在男人襯衫一角發現了一小團血跡。
即使那是被暖光弱化後的色溫,白與紅的對比沒有那般強烈,付染仍然心頭一緊。
「你被刀子傷到了?」再無暇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