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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知養子艱難,父母才是施恩的一方。而元氏偏幫養子便算了,甚至不惜與兒子產生隔閡,也要護著養子的兒子,給自己兒子留著一個大麻煩,這麻煩還眼見越來越大了。
顧問璋心中一直有這樣的疑問,倒不是懷疑元氏別有居心,只是想不通罷了。
&ldo;還卷不進來,&rdo;官予城似乎為他的天真嗤笑一聲,&ldo;你這是不願承認還是怎麼樣?憑她與你這個關係,若是你做了什麼,她該上哪兒撇關係去啊?&rdo;
顧問璋似乎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冷硬道:&ldo;國公府在政權上雖如擺設,但在人情聲譽地位上沒有哪個家族比得過。因此不到萬不得已,任何顧姓之人都不會對其輕舉妄動的。包括我與顧獻。&rdo;
試問一個本身沒什麼威脅,碰一下卻會有諸多麻煩纏身的家族,誰會沒事兒自找麻煩呢?
官予城拍了拍手:&ldo;不錯,果然是幹大事的,考慮周全。&rdo;
顧問璋向來不應他的廢話,似乎也不願再和他同處一室,便隻身離開了,獨留官予城一人原地氣惱地嘰嘰歪歪著。
次日一早,溫冬晚睜開眼第一個想法便是今天要和顧哥哥一起進宮了誒,真開心。
滿年聽見她的聲音,輕聲道:&ldo;小姐,該起啦。&rdo;
溫冬晚一把拉開淺黃的床幔,露出一張笑得燦爛的小臉,眼裡還朦朧著一層淺淺的霧氣。她的頭髮向來十分柔順,因此雖散亂著睡了一晚,大部分倒還是規矩地垂在腰際,只偶有幾絲不知方向地四處伸著。
滿年一個哆嗦,小心道:&ldo;小姐你笑什麼呀,這大清早的…&rdo;
溫冬晚斂了斂笑容,一個眼神看向窗外明朗的清晨。
滿年著人打水為她洗漱,完畢溫冬晚便自覺地一屁股又坐到了銅鏡前。
滿年一邊為她順著發,一邊問道:&ldo;小姐,你今天想作何打扮呀?這又是進宮又是同王爺一起的,奴婢覺得定是要怎麼好看怎麼來!&rdo;
&ldo;不必,主要還是請太后娘娘的安。以前怎麼弄,今日便也怎麼弄。沒得要突然打破了我在太后那裡的印象。&rdo;
溫冬晚對著鏡子看著自己仍舊略顯稚嫩的面龐,憂愁道:&ldo;滿年,你說我為何就不像二姐那樣好看。也是及笄的女子了,怎麼看著卻仍像個小丫頭似的?&rdo;
&ldo;二小姐可長您四歲多呢,自然比您韻味足些。想必等過幾年,小姐您也不會差的!&rdo;
溫冬晚知道她這是盡力在安慰自己。她二姐幾年前離家的時候早就頗有美名了,那時也不過與她一般大,可見姿容與年紀並沒有太大關係。
&ldo;也不知二姐什麼時候回來呢……&rdo;轉眼間,她的思緒又被別的勾去了。滿年知道她這腦子一閒下來就沒個完的,由著她自己去了,手上仍有條不紊地為她梳著發。
按約定兩人是各自乘車進宮的。畢竟受邀的是兩個人,只坐王府的車又或只坐溫府的車都不成樣子。
匯合的時候溫冬晚掀開簾子與他打了招呼,隨後一路乘車,便再沒有說過話了。
下了車,兩人也是錯開一步,一前一後地走著。總歸宮裡人多眼雜,男女有別,萬一被有心人瞧去,沒得要給人平添麻煩。
&ldo;王爺,溫三小姐。&rdo;
錦姑姑是太后身邊的老人,跟著元氏一生也經歷了不少風浪,如今兩鬢也漸漸斑白了。這位姑姑除了必要的事,平日裡元氏自己都不怎麼捨得使喚的,今日卻還親自在宮前為他們引路,可見太后對他們兩人十分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