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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晉安西門,很快便到了顧問璋名下的馬莊。說是馬莊,其實是很老的叫法了,隨著時間推移,原來的馬莊早已一代代地擴建,直至今日已然成了一座吃喝玩樂齊全的大本營。
不過主要的部分還是馬場。莊子往西圈住了半片原野,用以放養駿馬。各個口子也都有人日夜把守,以防外人進入或馬匹逃出。
因為位置在城郊,卻離城不遠,所以這裡的馬多數養大了都是要賣出去當坐騎的。不管是南來北往的商隊,踏山行水的旅人,還是背著行囊的遊子,但凡從晉安城過,又缺馬匹的,都會首選在這裡購買。
這些年,馬莊一直在往東擴張,最開始的意圖是想要能與晉安城相鄰,誰知顧獻一登基就命人在馬莊與晉安之間挑了塊好風水的地,建了座寺廟,名曰太平寺,說是給國家求一個好兆頭。
兆頭好不好不知道,但馬莊自四年前抵著太平寺後,就不能再擴建了。
下了車,官予城便和顧問璋一起進了馬莊大門,一轉身,卻又逕自領著他翻牆去了太平寺。
因為是提前來的。溫冬晚三人的馬車落後他們差不多半個時辰。等他們從太平寺又回到馬莊,官予城就不知往哪去了。顧問璋則彷彿什麼都沒發生地在門口等了一陣,溫冬晚三人才姍姍來遲。
其實不算來遲,本來約定的時間便是這個。
顧問璋邁步上前想扶一把溫冬晚,第一個鑽出來的卻是白家大小姐。白景夢覺得他礙事,便利索地把他擠開,朝著正要下車的溫冬晚伸出手。
顧問璋不知受到了什麼刺激,腦子抽了一下,竟也站在旁邊跟著倔強地伸出了自己的大手,一邊冷眼看著溫冬晚遞出小半的白白嫩嫩的小手,目露兇光。
溫冬晚身子一抖,忙哆哆嗦嗦地握住他,有些懵地看了他一眼。
顧問璋一言不發地扶著她下車,任由白景夢和後下車的白景丞相對驚愕。
看著前方顧問璋還攥著溫冬晚的手,兩人沉默地走著。
白景夢一臉驚疑地問了問自己哥哥:&ldo;……我怎麼感覺這情景有些眼熟?&rdo;
白景丞嘴裡還脆脆地嚼著從家裡順來的一口袋豆子,含糊道:&ldo;這人怎麼還越活越回去了。你忘了,以前小時候他不就是這樣的,有時候拉著人就走,好像寫了他名字一樣,誰碰跟誰急。&rdo;
不是都這樣,只是偶爾會變成這樣子。後來越長越大,就再也沒出現過這種情況了。也不知道今兒這是受了什麼刺激。
白景丞心裡嘀嘀咕咕的。
進了馬莊,顧問璋拉著溫冬晚停了一下。溫冬晚趁機往他面前湊了湊,小聲道:&ldo;不開心了?&rdo;
緊扣著她的手終於鬆了松,但還是沒有放開,只是扣著她的手腕定定地看著她。
溫冬晚看見他嘴唇動了下,這時白家兄妹兩個追上來了。顧問璋好像就沒了要說的慾望,唇抿成了一條細線。
四個人相對無言,三個都不敢先說話,互相眼神示意著。
溫冬晚正努力給他們倆傳遞著&ldo;你們自己先去玩,我來安撫這隻竹馬&rdo;的訊息,眼前就突然一黑,只能看見指縫間透出來的微微光亮。
顧問璋用另一隻手捂住她的眼睛,冷冷地道:&ldo;不要和他們眉來眼去。&rdo;
白景夢:&ldo;……&rdo;
白景丞:&ldo;……&rdo;
白景丞一臉沒眼看的表情,搖了搖頭道:&ldo;嘖,真是世風日下。小爺我自個兒玩去行了吧,你們隨意。&rdo;
&ldo;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