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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卻一早來我這裡,還選了這麼一首曲子撫給我聽,要是我稍微糊塗一點兒,只怕早就被你哄得雲裡霧裡,不知道要歡喜成什麼樣子。”
瞪了她一眼,又道:“你的來意,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明日你就要起程前往揚州,但是你對那個蕭寧遠怕得要死,所以想哄三弟陪你前去。可惜你沒有想到,三弟雖然平日裡溫和依順,但決不是沒脾氣,所以你就老大吃了一個閉門羹,對是不對?”
石康但見楚楚連脖子都紅了,低頭看著綠綺,一言不發。
復聽單君逸冷冷道:“你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若不是你為色所迷,也不至於引狼入室,倒將長卿氣得臥病在床,告假在家。我是管不了你,但你也別想將別人都當成呆子耍。”
將袖一揮,俊面滿罩寒霜,一字一頓道:“石康,送客!”
石康暗叫不好,已見得楚楚面上一陣紅一陣白,那剛才還笑意盈盈的明眸,分明有水光在其中閃動,隨時都會滴將下來,驀地推開綠綺,衝出門去。
他哪裡敢勸,又回頭看了一眼少主,但見其跌坐在夫人適才所坐之位,餘怒未休,一拳便向綠綺砸去。但拳到七絃前,卻生生改了方向,結果狠狠砸在琴幾之上。琴幾一陣晃動,虧得石康眼疾手快,一把將綠綺拎起,已聽得轟的一聲,那幾碎落下去,不復其形。
若不是旨意在手,真想山高水遠,走個乾脆。
然則聖命難違,楚楚取道水路,直下揚州。女帝為了示恩,特賜翔螭舟楫,高寬均達四十餘尺,長二百尺,金玉裝飾,花團錦簇。殿腳九百人,皆錦綵衣袍,以青絲大絛牽引前進。兩岸騎兵護送,馬蹄雜踏,旌旗蔽空。
通濟渠西起洛陽西苑,東到淮河山陽(今江蘇淮安),連線洛水、黃河、淮河,接通春秋時期吳王夫差所開的邗溝,直通長江。運河水面寬達四十步,兩岸楊柳成行,樹木成蔭。最是一年好景之時,偏偏舟中人娥眉難展,每日鎖於房內,連個背影都不讓人瞅見。沿途觀者紛沓而來,只看得到侍從如雲。玉舫之外,從來只有一紅一綠兩個俏麗少女,紅衣人笑容微微,綠衣人神色凜然,皆姿容秀麗,而傳說中那位傾國傾城的佳人,如隔雲端。
雖然到底拖了些時日,畢竟來到淮南道內。待翔螭舟抵達揚州,但見碼頭處早人頭攢動,丐幫弟子一眾排開,皆著百衲錦衣,領頭那人,赫然是吳長老,其面上還有些悻悻然,分明對此樁婚事,大不以為然。
岸邊群豪林立,熟面孔倒是不少,依稀辨得各大掌門都在其中,甚至連空智大師都一身紅衣袈裟,白鬚飄蕩,神情肅穆。看來她此番憑了皇恩,倒得了難得的優待,可惜她恨不能在臉上再掛張人皮面具,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不露怯意。
要還是青娥該多好?眼見得莫阿蠻領著五毒教眾女,銀飾叮噹作響,神氣非凡,已下蘭舟。宮人早將儀仗擺下,便來相催。
她待紅娘為她最後將妝容整罷,咬咬牙,將手一揮,便聽絲竹齊鳴,珠簾重重開啟。
她在翔螭上好容易下定決心,卻不知底下群雄,早等候了多時。
高大遠等得不耐,喃喃開口罵道:“無非就是個皇親國戚,擺這麼大的譜,就了不起了?倒害我們這麼多人在烈日下等了那麼久。”
吳長老心裡深以為然,還懂得面上不能表示出來,只作未聞,哪裡會去阻止?旁邊有弟子笑道:“大遠兄,這你就不知道了,但凡女孩子家,都要精心打扮一番,才肯出來見人。這慕容姑娘,自然也不能免俗。我看沒幾個時辰,她是不會出來的。”
高大遠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道:“再打扮,還能美得過素女姑娘?”
旁人呸道:“大遠,這等蛇蠍美女,提她作甚?這慕容姑娘,從那日的畫像上來看,也差不到哪裡去。”
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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