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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沒什麼可勞煩我的,整日裡就吃吃喝喝,閒散的很。&rdo;卻是如此,頭幾天她還張羅張羅飯菜,雖說不至於難以下嚥,但味道淡得跟水似的。
她連著幾日吃下去,嘴裡都快淡出個鳥來。後來便被葉容之以她是夫子又是做客他家中,便自己張羅起了飯菜。
只是這伙食跟上來了,沈綰吃的好,日子過的舒服,也就越來越嗜睡了,胭脂也就開頭幾日和她說的話多些,後頭她睡的時候多了便沒法講了,是以葉容之與沈綰之間便更沒什麼進展了。
胭脂私下想,怕是他二人沒什麼緣分,否則怎會這般艱難。
這緣分一事說來也玄乎,像命薄上那樣,李言宗救了沈綰,他二人就能成了孽緣;這換了葉容之救,便是成了整日整日的昏睡……
實在是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次日,葉容之便出門去了,沈綰起來吃過飯後,過了會兒便又是哈氣連天,胭脂便推她去睡了。
只是她一個人實在有些無趣,便打算去客棧看看李言宗。這都小半個月了,必然已經拜好了師。
她隨手留了張字條給沈綰,便一路慢慢悠悠出了門。
才到了客棧門口,便碰上了李書。
李書一見胭脂來了,便如有了主心骨一般,連忙上前急道:&ldo;您可算回來了,少爺也不知怎麼了,把自己整日整夜關在屋中寫字,小的都不知該怎麼辦了。&rdo;
胭脂聞言一臉不可思議,這又抽那門子風?
她抬步上樓,問道:&ldo;季先生可有收他?&rdo;
&ldo;哪能阿?便是從季先生那處回來後就成了這樣。&rdo;李書跟在後頭,一副苦大仇深的委屈模樣。
胭脂上了樓便往李言宗的房間走,到了門口敲了敲,見沒反應便推開了房門。
一入眼便是滿屋子的紙,這是要幹嘛,別人都是用土活埋別人,他這是要用紙來埋了自己?
李言宗披了一件外袍,發也不梳,人不人鬼不鬼的站在視窗望著窗外發怔。
胭脂見狀閉了閉眼睛,這走時多麼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一眨眼便成了這副模樣,實在有些緩不過來。
她見他半死不活的,便也沒喚他,隨手撿起一張紙拿著細細端看,是一篇策論,開頭寫的端端正正,極為用心。到了後頭便越寫越亂,潦草的不堪入目。
這必是他寫的時候,剛頭寫得還好,寫的後頭便覺不滿意,又覺得自己寫得極差,想來想去,一心分做了兩用,便亂了思緒。
&ldo;少爺,您快看看,胭脂師父回來了。&rdo;李書在後頭輕聲喚道。
作者有話要說: 沈綰:&ldo;胭脂,我快死了……&rdo;
胭脂:&ldo;胡說八道,我會救你的!&rdo;
沈綰:&ldo;越救死的越快……&rdo;
胭脂:&ldo;……&rdo;
第18章
李言宗回過頭看向胭脂,見胭脂手中拿著他寫的策論看著,頓時慌了神,忙上前拿過撕了個粉碎。
他眼下一團青黑,瞧著頗有些瘋癲的模樣。撕完以後又像魂被掏空了一般,無力的跌坐在凳子上。
李言宗無論是家世相貌,還是人品學識皆為人上,這些東西單獨一樣拎出來都讓人為之側目,更何況他樣樣都都是翹楚,可謂是人中龍鳳。
胭脂何時見過他這般敗,她在一旁坐下,&ldo;怎麼了?&rdo;
李言宗沉默了良久,才抬起頭看向胭脂,&ldo;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