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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定道:&ldo;若是在官場上言宗自然會謹言慎行,可若是一個一看就知道毫無建樹的人,也要這般費心對待那豈不是白費力氣,師父難道要我對下人奴僕都有禮有節不成?&rdo;
胭脂嘆了口氣,他這性子自幼養成,這一時半會兒怕是拗不過來,只怕只有吃了苦頭才能瞭解這世事無常,總不會按你想當然的來,人是萬物中變數最多的一類,豈能小看。
李言宗見胭脂嘆氣,心中頗為委屈又有些不甘,不由惱道:&ldo;師父莫不是因為今日言宗說話過於直白,傷了你那弟子的尊嚴不成,師父就這般看重他,難道言宗在師父心中還不如一個管事?&rdo;
瞧瞧這一股勁往死衚衕裡沖的,簡直雞同鴨講,若是按照胭脂在亂葬崗的性子早就將他打的哭爹叫娘了,那還說得這般多的廢話。
她與葉容之這麼多年不見,早已不復以往,胭脂於他至多是憐惜他少時可憐,嘆他年少孤苦,再多也不曾有。
而李言宗不同,她如今幫他避劫明面上看她是他的護身符,但其實李言宗才是自己以後的倚仗,她早就想過以閻王和判官的尿性只怕不會有這般好事送到她頭上,多半是個陷阱,但這誘惑實在太大,胭脂才悶聲不吭往下跳,既然他們懼怕龍王怪罪,那龍子便是她以後的依仗,往後若有什麼不妥也好有個地方照應。
作者有話要說: 李書:&ldo;我這角色不太討喜啊!&rdo;
丹青手:&ldo;要不你和尤十一換換,他正尋死覓……&rdo;
李書:&ldo;討喜的討喜的,這角色挺好的!&rdo;
尤十一:&ldo;……&rdo;
第22章
只是這些自然不能叫李言宗知曉,胭脂伸手按了按額頭,&ldo;你怎麼會有如此想法,你們二人如何相比,阿容自小孤苦我不過憐惜罷了,你我相處八年有餘,我說這些也是為了你好,我怕你這樣的性子往後在官場上無法立足。&rdo;
李言宗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心中歡喜,嘴角控制不住微微上揚,&ldo;師父放心,言宗謹記在心,往後一定會謹言慎行,免得師父擔心。&rdo;
長街上人來人往,這玲瓏小鎮倒是日日人聲鼎沸,胭脂一襲茶色薄衫襯得膚白勝雪,頭綴桃花簪,黑髮如絲垂腰,斜倚在桌旁,窗外柳樹隨風而動,偶有燕雀啼叫聲聲悅耳,聽著堂內食客說著瑣屑細事,倒也消磨了些時間。
這十來日過去的極快,因著李言宗那日說的話,她便沒有再去看葉容之,她到底是看重李言宗些的,所以只能將葉容之放在一旁了。
而李言宗對沈綰的稱呼也慢慢從沈姑娘變成了綰綰,言語之間如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般,既怕沈綰知道而故作冷淡,又怕沈綰不知道而殷勤備至。
胭脂不由嘆息,既然喜歡那便罷了,至多到時她麻煩一些,李言宗若是左右搖擺不定,她就索性提早送他下地府投胎吧,也免得受後頭那樣的磨難。
李言宗從季先生那處回來,一進客棧便瞧見了胭脂,他面上難掩欣喜快步沖胭脂走去,激動道: &ldo;師父,今日季先生願意收我為徒了!&rdo; 他已然許久不曾如此高興,他自幼起,想要的都極容易得到,無論是人還是物,這次他本以為自己成不了季先生的弟子,是以一直耿耿於懷,如今這意外之喜讓他心中激盪,久不能平復。
胭脂聞言雙目一亮,她放下手中的瓜子,&ldo;當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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