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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頸傳來的咬動有些疼,但遠不及曾經神魂重塑般的痛楚,顧末澤似乎在尋找不傷人與讓自己恢復心境的平衡點,因而動作雖猛如虎,真咬時卻格外小心翼翼,甚至沒有破皮。
但儘管如何,聞秋時還是忍不住繃緊神經,不安地掙扎。
他不適應,無論被咬多少次都是。
顧末澤察覺到他的情緒,牙尖力道更輕了,只在聞秋時白皙肌膚留下淺淺痕跡,同時手掌溢位暖洋似的星辰流光,將他清瘦的身影籠罩在內。
聞秋時潛意識裡,對這魂力很是熟悉,緊繃的身軀不由放鬆下來。
但片刻,聞秋時抓了抓手下之前放在岸邊的外袍,手指難耐地往衣內埋了埋,試圖掩蓋微顫的指尖。
往日聞秋時在魂力作用下,意識模糊不清,只本能被吸引,宛如久旱逢甘霖般沉溺其中。但此時,他一邊被魂力環繞不自覺放鬆,意識昏沉,一邊卻被咬著後頸,神經緊繃,將渙散的意識拉回來。
兩方相爭,難熬極了,還不如之前簡簡單單被咬後頸。
聞秋時未束冠的長髮垂散,幾縷濕潤烏髮粘在臉頰,襯得肌膚雪白,一雙眼睛蒙著水霧,欲擺脫有點疼又有些舒服的境地,但四肢不停使喚似的,使不上力,只能進行小幅度掙扎。
與此同時,不見人影的聲音又遠遠響起。
「師父你在哪哇?我只剩兩張靈符了。」
「這地方太大了,師父我找不到你!」
「師父」
咬著後頸的力道變重,聞秋時低嗚了聲,嗓音泛著輕顫。
「叫魂呢。」
不過被這麼一喊,他昏沉沉的意識清醒了。
聞秋時埋在岸邊衣物裡的手指微動,欲抽出來,將身後之人推開,誰料被搶先一步,顧末澤一隻手從後方覆蓋而來,扣住他細瘦白皙的手腕,按了回去。
力道不輕,透著點強硬的味道。
聞秋時好不容易提起的力氣,瞬間化作虛無,重新回到痛楚與歡愉並存的焦灼境地。
時間久了,他立在水邊的身子有些軟。
顧末澤一手輕扶青年細腰,一手扣住皓腕,從後方圈著人,眸中血戾漸漸散去,齒間鬆開了咬紅的後頸。
只見聞秋時白皙的後頸間,一株窮獄花綻開。
猶如紅梅點綴落雪。
妖異漂亮。
他的魂印在聞秋時身上浮現,就像刻下專屬烙印一樣。
天禮是他的。
意識到這點,顧末澤本能地愉悅起來,心滿意足。
第40章
身後壓迫感消散了些,聞秋時長睫懸著細碎水珠,有氣無力地掀了掀。
視線模模糊糊間,他注意到顧末澤扣住他手腕的手,腕骨小朵魂印消失,恢復如常,聞秋時強撐著的意識頓時散了,倦意湧來,眼簾沉沉垂下。
他身後男子眼底血色逐漸褪去,在某個剎那,身形恍了下。
顧末澤愣在原地,面前青年衣衫凌亂被他單手圈著,近在咫尺的削肩雪白,泛紅的細膩肌膚留著咬痕,粘在頸間的烏髮濕潤,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
此時像是失去意識,被他抱著完全沒有動靜。
顧末澤神色露出些許驚慌,鬆開被他握出鮮紅指痕的皓腕,伸手探了探聞秋時的鼻息。
輕輕淺淺的呼氣打在他指節,綿長均勻。
顧末澤拉緊的心絃鬆了,輕手輕腳地將聞秋時衣衫穿好,隨後轉了個身,讓昏睡的人離開了堅硬冷壁,靠在自己身上淺眠。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嵌入聞秋時濕發間,帶著柔和魂力,輕揉了揉。
靠近岸邊的水裡,只見星辰似的流光將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