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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柏月越不想讓他靠近,越說明此人身份可疑,除了與聞鬱相關外,他想不出第二個能讓楚柏月如此舉動的原因。
若真是聞鬱
為何不回聖宮,如果有意避他,又何必參加符道大比,明知如此會出現在他視野裡。
鬱沉炎滿腹疑惑,想將人抓過來質問。
但此時此刻,他只能死死盯著聞秋時的背影,好似那日他立在烽火臺,看著聞鬱摘下束髮的天篆筆,青絲垂散至腰,將天篆筆歸還後,那人沒帶走一樣北域之物,拂袖離去。
直到身影消失在他視線,都不曾回頭看一眼。
「聞鬱,」
鬱沉炎語氣微重吐出兩字,夾雜著怒意,像恨不得將人碎屍萬段。
「你還是連回頭看我一眼都不肯嗎?」
聞秋時聽到陌生的嗓音,似乎在朝他喚出「聞鬱」兩字,反射性地回頭看是誰又把他認作聞鬱了,但腦袋剛動了下,被修長有力的手按了回去。
顧末澤低聲道:「師叔,叫的是聞鬱,與你無關。」
聞秋時一想是這個理,但一直趴在顧末澤肩膀也不對勁,那麼多人看著呢。
他欲讓顧末澤放開,未等開口,心底忽然湧起一抹奇異的感覺,隱隱有什麼東西在呼喚他一般。
聞秋時若有所感地轉過臉,斜眸瞥向另旁突然出現的人影,看到與顧末澤有幾分相似的眉眼,聞秋時愣了下,意識到來者何人。
對方一直盯著他,沒錯過他看來的小動作。
四目相對。
夙默野眼眸猶若寒星,裡面堆著難以驅散的森森冷意。
聞秋時驀然發現,顧末澤與其並不像。
但其他人可能不這般認為,兩人沒出現在同一地方尚好,眾人不會有所聯想,面對面時,多少會看出些端倪。
趁夜色朦朧,其他人沉浸在劍拔弩張的氣氛,沒有察覺異樣。
聞秋時邊掏出面具邊瞅了眼夙默野手中的骨戒,是枚獸骨儲物戒,裡面不知存放了何物,讓聞秋時有種見老朋友的熟悉感。
他收回視線,用面具戳了下顧末澤,「把面具戴上。」
原著裡,夙默野在知道顧末澤魔君之子的存在後,感到了威脅,三番四次置其於死地。
按時間線,約莫發生在三年後,彼時顧末澤的修為遠勝如今,才能化解重重危機,但如今,聞秋時沒把握顧末澤能夠化險為夷。
眼下不知夙默野是否意識到了,亡羊補牢有沒有用。
顧末澤接過面具,唇角訝然地微挑了下,將青狐面具自然而然給聞秋時戴上了。
「好,不給他們看。」
聞秋時:「」
兩人間動靜不大。
但在無比沉寂的街尾,一眾圍觀者腿腳發軟的緊張氣氛下,場內再小的動靜都顯得格外明顯。
天宗眾弟子屏了屏氣,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將自家長老與顧末澤從裡面拉出來。
怎麼迷路了?
那不是你們該去的地方啊!
快回來!不然要被傷及無辜!
聞秋時今日剛在符比大放異彩,沒動靜的時候尚好,趕來的眾人看出北域主等身影已心力交瘁,下意思忽略他與顧末澤,但在另三人都未有動作時,聞秋時與顧末澤先有了小動作,頓時被注意到。
這一注意,眾人察覺出一絲不對。
看北域主,眸光死死盯著正對面身影,方才還說了句意味不明的話,看楚家主眉頭微蹙,側頭看著顧末澤將面具給聞秋時戴上,再瞧他們並不熟悉的森羅殿主,從頭到尾望著同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