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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房門再次開了,從內走出的人換了身白淨衣物,除了眼尾微紅,烏髮殘留著濕意,瞧著與平日並無不同。
聞秋時看到門口之人,有些意外,「你來了?」
離半決賽日子越近,顧末澤出現的時間越少,昨日一天都沒現身,今天白天也不見蹤跡。
「賈棠呢?」聞秋時看向左右。
顧末澤道:「被我趕走了,和張簡簡在按蹺房。」
「按蹺?」
按摩為何不叫上他?!
練了幾日符,聞秋時腰痠背痛,又剛遭受靈藥摧殘,聞言拉上顧末澤直奔而去。
按蹺房,沁人心脾的花香環繞。
賈棠和張簡簡俯臥在錦榻上,榻前各立著一位老先生,推拿術爐火純青。
聞秋時進屋時,正巧聽到一個老先生道:「要說我們谷主對莫莫,那是極好。當年穀主有一自製藥膏,名叫月顏,是年少時製作送給心愛姑娘的,傳聞能消除一切疤痕,最為美顏之物。可惜,紅顏薄命,谷主未能如願。」
賈棠搭話道:「這我知曉,神醫痴情,將月顏膏留作紀念,世間無數愛美之人前來尋藥,他都不肯給,也不肯再做一份,讓這月顏成為了世間獨一無二之物。」
賈棠話落,聽到腳步聲扭頭一瞧,欲起身行禮,聞秋時擺了擺手,坐到一旁錦榻。
他剛俯臥在榻,一個出身藥靈谷的老先生走了過來,伸手熟練地按捏肩膀,聞秋時享受地眯起眼,輕哼一聲。
「月顏?然後呢。」
「十幾年前,符主來藥靈谷求月顏,雖滿是誠意,還是不出意料被拒絕,」給他按摩的老先生回憶道,「後來莫莫給符主求來了。」
聞秋時眉梢一挑,想起「七個她」話本中的落花流水,依稀記得,目錄中排第二個的是北莫莫。
聞秋時心道這符主,真是好生可惡。
萬花叢中過,他是花葉都粘滿身!
難怪叫禍禍。
聞秋時感嘆完,欲問符主求月顏是要給哪個姑娘,忽地察覺一道目光。
他側過頭,顧末澤漆黑深邃的眼睛,定定看著他,像是要在他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聞秋時納悶地摸摸臉頰,略一思索,朝盯他的人眉眼彎笑了下,顧末澤一怔,緩緩移開扎人的視線。
另邊,賈棠正被老先生按捏腳部穴位,開口道:「這事我知曉,當時茶餘飯後,整個修真界人士都在猜符主是為哪個姑娘求的,結果沒了結果。」
聞秋時遺憾道:「可惜。」
若是知道月顏下落,他定想辦法弄來,給南綺羅送去。
南綺羅容貌被毀,縱使不是他的罪過,但用了原主的身份,無論榮譽還是罪責,要一併承擔才行。
不過知道有這一樣東西,聞秋時惦記在心上。
肩膀力道不知何時消失,腳下傳來動靜,聞秋時神態輕鬆地俯臥在榻,正打算從旁側果盤拿顆葡萄,渾身忽地一僵。
旁側,賈棠替他慘叫出聲。
「啊啊啊啊啊——」
聞秋時脖頸迅速染紅,伸向果盤的手,手背白皙面板下青筋凸起。
他吸了吸氣,嗓音打顫:「疼,我、我不按了!」
師徒倆立即吸引了室內其他人的注意。
「是有些疼,」張簡簡也被老先生按捏著腳,皺著眉,看到另外兩個痛苦不堪的身影,頓時覺得不疼了,「長老你臉都紅透了,有那麼疼嗎?」
聞秋時握緊拳頭,轉移注意力般錘了錘錦榻。
他環顧四周,醫館老先生們按捏的步驟一致,都是在按捏腳穴,為何就他與賈棠叫疼?
他看著旁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