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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秋時眼皮一跳,差點以為這些符出自他手,勾勒符紋的手法,制符習慣和筆墨著力點簡直一模一樣。
「符主真跡?」
白生沒能聽到,全神貫注盯著幾張靈符,眼睛一眨不眨,身旁小青燈亮著微光。
聞秋時作罷,到另一邊擺出符具。
他鋪平宣紙,正欲提筆時,場地入口處傳來交談與腳步聲。
練符場很是寬敞,專供半決賽九人練符,即使如楚天麟身邊跟著一群南嶺子弟,也顯得空曠安靜。
入口喧聲,將裡面眾人視線吸引去。
「這是練符的場地嗎?」一個輕聲低柔的嗓音響起,青年在一群人簇擁下緩步踏入,「在此處練符,興致都高漲許多。」
「南獨伊?!」
「他不是有自己的練符室嗎?」
南獨伊腰間玉佩風中輕搖,手負身後環顧四周,一張臉白若雪,美眸紅唇,十分惹人注目。
他唇角含著微笑,氣質柔和,瞧著是極好相處之人,唯獨與人對視時,才透出一點若有若無的疏離之意。
聞秋時抬頭看向不遠處的人,正巧與之對上,隨後收回視線。
視線被路人遮擋,南獨伊歪了下頭,發現對方已低頭提筆了,「那位是天宗聞長老?和以前不太一樣。」
兩人同為仙門長老,很早之前有過數面之緣。
他身旁的靈宗長老望去,忿然道:「正是,便是他傷了南姑姑。」
南獨伊不由皺起眉,移開視線,走向一個角落。
他身後的靈宗人士緊隨腳步,最近時常送葡萄去的楚柏陽,看了看孤零一人畫符的身影,在原地躊躇片刻,在同門喊喚聲中一扭頭跟了上去。
聞秋時練了小半時辰。
一絲細雨劃過,落在符紙。
涼風襲來,天空烏雲密佈,眨眼落下萬千雨絲。
結界能擋符威,卻擋不了天空落雨,聞秋時無奈收拾起符具,一併納入儲物戒。
桌面僅留下十幾張靈符,聞秋時望了眼陰沉天色,又看了看儲物戒,將符一絲不苟重疊起來,抱在了懷裡。
讓符崽們待在冰冷黑暗的儲物戒內,聞秋時於心不忍。
雨不大,他可抱著靈符跑回住處。
雨點滴滴答答落在練符場,眾人察覺後,紛紛整理東西離去。
「白生,原來你在這!」
尋人的北域弟子趕來,看到坐在地上撥弄燈芯的身影,邊撐傘邊將人拉起。
「下雨了,快與我們回去。」
白生提起小青燈,悶悶不樂,「濕了。」
他說著,下意識朝人望去,看到聞秋時從不遠處離去,想伸手喚人,被旁側弟子攔下,「走了,莫要理閒雜人士,不然得惹一身麻煩。」
「下雨了,」
南獨伊微蹙的眉頭舒展,暗暗鬆口氣,溫柔的聲音卻充斥著惋惜,「今日只能到這了,本想多教一點。」
左右兩邊的長老連聲說:「可惜。」
圍著他的靈宗弟子也露出遺憾之色,有人從儲物袋拿出傘,「下雨了長老,用我的傘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
「還是用我的吧,傘面大些,不會讓雨淋到長老!」
「我來給長老撐傘!」
楚柏陽是弟子中離得最近的,雖然後知後覺拿出傘,依舊佔據最有利的地位。
旁人說的時候,他已行動起來,撐開傘,利落地移到南獨伊頭頂長空。
楚柏陽勾唇,正沉浸在南獨伊共撐一傘的喜悅中,忽地笑容一頓,望去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