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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長老年少時在北域待過一段時間,也受過符主點撥。」
半決賽名單一出,幾家歡喜千家愁。
大半夜便來等候的天宗眾人,仰頭望著半空,集體陷入呆滯狀態。
周圍吵吵鬧鬧,張簡簡等人卻彷彿什麼都沒聽到,僵硬著身軀,過了好半晌,待最初的討論熱度漸消時,才突然爆發。
「啊啊啊啊啊啊——」
「聞秋時!是我們聞長老的名字!」
「半決賽!天宗!」
一群人彷彿回到了那夜,被雷劈得哦哦啊啊,到了神智不清胡言亂語的地步。
幾十人鬧騰起來,周圍不管在喜還是在哀,都紛紛朝他們望去,看著歡天喜地的天宗弟子。
「不就是進了一個長老嗎,我們靈宗有三個呢!」
「半決賽可不是初賽簡簡單單畫符,半決賽要對戰,聞秋時不是被廢修為了嗎,面對一眾修士,難不成還能靠靈符翻天不成?」
「祈禱別撞上天麟吧,不然我們南嶺定要他好看!」
「小心樂極生悲啊。」
這些話被張簡簡等人拋之腦後,他們在符會門前撒了會兒歡,叫喊著「賭坊賭坊賭坊」然後浩浩蕩蕩趕去下個地點。
其他仙門弟子正冷嘲熱諷,見狀一愣,想起那日天宗弟子在賭坊的瘋狂樣,逐漸變了臉色。
「半決賽有天宗的賠率是多少?」
「全場最高,歷年之最。」
「操!我怎麼沒想到壓天宗?!」
半決賽名單一出,訊息便如插了翅般飛向大陸各處。
——天宗。
曉光未現,練劍場已有不少弟子開始一天的修行,不遠處的山峰亭間,兩道身影正在下棋,亭內燈火亮了一夜。
「前些年還能贏,現在難求一勝,蘇白長老棋藝越發精湛了。」
棋盤上白子被逼到絕路,景無涯無奈搖搖頭。
對面身著青衣的蘇白捻起黑子,溫和地笑了笑,「宗主日理萬機,心思不在上面罷了。」
景無涯揉揉額角,尚未決定將棋落在何處,玉簡傳來響動。
「何事?」
「弟子有事稟報,七師叔入半決賽了。」牧清元嗓音從玉簡傳出,伴著砰砰啪的靈石碰撞聲。
景無涯視線落在棋盤上,隨口道:「又惹事了?什麼半決賽。」
牧清元:「符道大比。」
「知道了,大比符道大比?」
景無涯嗓音一頓,反應過來,拿起玉簡問,「你七師叔進半決賽?清元,你是不是沒睡醒?」
牧清元道:「徒兒很清醒。」
景無涯一默,意味不明地應了聲,放下玉簡。
他轉了轉手中白子,幾許道:「這盤棋下完就不下了。」
蘇白:「宗主怎麼瞧著不高興,聞長老有如此成就,對天宗是件好事。」
景無涯兀自搖頭。
他那個七師弟,怎麼可能有那本事,除非
景無涯皺眉落子,隨後道:「我輸了。」
「罷了,我還是去告訴師父,讓他也高興些,」景無涯道,「前些日子我去看望,師父沒見我,說眼睛疼,不知道現在好些了嗎。」
黑子落在棋盤。
蘇白溫聲道:「仙君眼睛是舊疾,時不時疼一下倒也正常,宗主不必太過擔憂。」
景無涯點點頭,起身正欲離去,餘光落在棋盤,一臉驚奇道:「蘇長老怎麼下錯棋了?!」
蘇白神色一頓,垂眸看棋盤,旋即揉著眼睛笑道:「下了一夜的棋,眼都花了,看來這盤棋我註定要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