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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當時沒覺得站臺上那些人異樣啊,一個個都挺正常的。&rdo;許霜降蹙眉嘆氣。
陳池注視著許霜降,她滿臉鬱悶不解,眼神中透出一點兒委屈哀怨,他突然覺得許家父母把女兒放出來,該有多牽腸掛肚。 不說許霜降,就是他自己,堂堂八尺男兒,這兩年在外頭,他爸媽還不是每次打電話每次都要叮囑好幾遍。
&ldo;霜降,你警覺性不夠,上車前你既然感覺有人在你背後,那時就應該稍微注意些。&rdo;陳池提醒著她。
許霜降懊惱地點點頭,她那時如果回頭望一眼,說不定小偷半途就收手了。或者她一坐下就開啟揹包檢查,那時火車還沒開,即便錢包被偷走了,她還可以立即下火車,不至於身無分文一路懵懂著飄零到陌生城市。這裡若沒有陳池,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種悽慘根本無法想像。
陳池見她這樣,不忍心說多了讓她難受,他話風一轉,安慰道:&ldo;人沒事就是最大的幸事。你沒有在別人偷竊的當口和小偷回頭照面,無意中也算避開了更大的兇險。不然,你和小偷直接對上,或者讓他以為你已經認出他了,他那麼狡猾,到時候說不清你要怎麼吃虧。&rdo;
許霜降沒有被陳池安慰道,反而被他嚇蒙:&ldo;不會吧。&rdo;
&ldo;霜降,你記住我一句話。&rdo;陳池認認真真地盯著許霜降的眼睛,一字一頓道,&ldo;永遠不要給心存惡唸的人預設底線,因為他自己也不一定知道他有沒有底線。&rdo;
淡白色的松木餐桌只上了清漆,天然的木紋讓人視覺很舒服。上面的兩杯蘋果汁都沒怎麼動過,旁邊還擱著一盒巧克力,陳池和許霜降據角而坐,明明是悠閒的下午茶時光,許霜降卻表情怔然,接受著陳池給她上的平生第一堂思想教育課。
&ldo;霜降,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話很嚇人?&rdo;
許霜降側頭細思,牽起嘴角微微一笑:&ldo;挺有道理的。&rdo;
陳池瞅瞅她,娓娓說道:&ldo;霜降,有些事你沒有遇到過,所以你想像不出危害的嚴重程度。我曾經遇到過一件事。&rdo;
&ldo;去年,一個朋友請我過去聚聚,他住在另一個城市,我們晚上喝多了,忘了時間,等我趕到火車站時,最後一班火車已經開走了。我朋友住的地方離火車站很遠,而且那時巴士也停運了,火車站旁邊還找不到青年旅館。正好也是夏天,晚上天氣不冷不熱,我就想索性站著等四五個小時,趕最早的火車回來。&rdo;
&ldo;和我一樣錯過火車的還有一個女孩子,她也無處可去,站在火車站外面,你猜發生什麼事?&rdo;
許霜降的心立即被高高吊起,她緊張地問道:&ldo;什麼事?&rdo;
&ldo;那個地方還有四五個人,全是青壯男子,說不清是幹什麼的,很像無業遊民。我們等了十分鐘不到,他們就朝那個女孩子圍過去。&rdo;
許霜降倏然睜大眼睛:&ldo;然後呢?&rdo;她介面又道:&ldo;你當時在做什麼?&rdo;
陳池輕笑:&ldo;我當時站的位置離那個女孩子有五六米遠。其實,她警惕心是有的,離所有人都隔開了一段距離,她是中國人,大概看到我的樣子比較放心,所以離我最近。她在那個城市沒有任何熟人,也不熟悉環境,沒有辦法才大著膽子滯留在火車站。&rdo;
&ldo;後來怎麼樣?&rdo;許霜降追問道。
&ldo;我直接走過去問她,是不是中國人,然後告訴她,信我就跟我走,我在這裡有認識的人可以借宿。&rdo;
許霜降盯著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