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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上次老頭子寫信,發了一張全家福‐‐&rdo;我聽到何江說:&ldo;清一水兒的軍裝!我操你老東,你又往衣服裡塞錢老子就要操翻你!&rdo;
我聽到我的班長李老東笑著說:&ldo;好啊,老子在海南等著你,操不翻,喝點椰島鹿龜酒再操我好了,這酒,老子管飽!&rdo;
鐵門哐當又是被踢得一響,鐵門上的鐵網刷的一聲被拉開了,我的班長李老東面目猙獰的對我吼道:&ldo;記得給老子打電話!&rdo;
第一卷 醉裡挑燈看劍
第十九章 校正重阻
西安事變50週年的那一天,我和老蔣一樣,被關了禁閉,當然,他被關禁閉,比我有意義。
西安事變50週年的第二天,我的班長李老東退伍了,這一天,卻對我個人來說,意義重大,我開始覺得,正如我們來臨這世界,也必然離開這世界一般,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軍旅生涯一旦開始,就必有結束,解甲歸田是一個兵的宿命‐‐如你所知,宿命這個詞實在是顯得很無奈,雖然我是一個很有文學造詣的兵,但是,我也只能找到這樣一個恰如其分的形容。
總有一天,我也會脫下軍衣,是的,這是一個宿命。
如果解甲歸田是一個兵的宿命,那麼,戎馬一生,將是一個兵的光榮,是的,我的班長李老東說過,我還有兩年時間,在這兩年裡,我完全可以做一個好兵,但是,兩年的時間或許不夠,不夠讓我做一個好兵,所以我覺得,我應該當一輩子的兵才好,在部隊這所大熔爐裡不停的被鍛造,捶打,淬火‐‐一輩子的時間,或許,我能成為一個好兵。
1998年12月13日,東經109°37&pri;,北緯23°07&pri;,我坐在一個陽光無法照耀的角落裡,不寒而慄,我得承認,我害怕了,我開始害怕了,害怕著那一個兵的宿命,我知道我做出了一些讓上帝開始發笑的行為,儘管我是一個無神論者,但是我還是在自私的惡魔強力的蠱惑之下開始了一次禱告‐‐是的,既然不能擺平解甲歸田的宿命,既然不能擁有戎馬一生的光榮,那麼,就讓我來馳騁馬革裹屍的衝動!
我是那麼無比熱切的渴望著一場戰爭!
爆發吧,狗日的戰爭!
我悲哀的發現,我現在也終於成為了一個老兵了,我的班長李老東走了,新兵們來了,文書龐炎中午給我帶飯過來的時候喜滋滋的說,99年兵來了,老兵們剛走,新兵就下連了,我們連來了不少呢,帥克你個新兵蛋子也成了老同志了‐‐坦白說,我沒有一絲欣喜,相反的,我甚至覺得有些悲哀,我的軍旅生涯已經悄然而逝了三分之一的時間了,就這樣嗎?我就成了老同志了嗎?還有,我甚至為這些99年兵感到悲哀,是的,這兵役法改了,99年的義務兵只當兩年,兩年之後,很好,兩年很好,吃飽了大米飯長齊了毛,兩年之後就打起揹包滾蛋回家了,該發財的發財,該上班的上班,該幹嘛的就幹嘛,哦,還有,該泡妞的就泡妞‐‐貌似還打過真槍真炮可以在姑娘面前吹牛露臉呢!
是的,我是那麼無比熱切的渴望著一場戰爭,不僅僅是我,我相信,和我持有同一種想法的還有不少人,當然,其中也包括了我的班長李老東那樣的退伍老兵,坦率的說,我們這兵都算是白當了,作為一個軍人,沒有經過戰爭的洗禮,至少在我看來,這兵,算是白當了‐‐我固執的認為,鑄造了一把很鋒利的劍但是不拿去砍人,這是一件很鬱悶的事情,殺身成仁或許是對於如同我類的好戰分子的最好結果,但是不給機會當然沒辦法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