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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出,李彥逐身邊最親近的兩個下屬,衛安從上元節之前就對沈亦槿抱有好感,而原本持中立態度的江鋒,也在上元節之後,對沈亦槿有了偏向。
而她,對沈亦槿有種莫名的親切,就好像看見了少時的自己,在確定自己喜歡師父的心意後,也是這般執著,哪怕師父對她冷淡,要將她逐出師門,也沒有放棄。
如今,吃過了沈亦槿做的藥膳,看過了她的書信,聽說了她的一切,如此這般心生喜愛,卻還沒見過她的模樣。
可當她站在護國將軍府門前時,才發覺,沈亦槿還生著病,怎會出府。
身旁的又晴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了一眼護國將軍府那兩扇朱紅大門問道:「姑姑,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又晴性情木訥,是她初入召國時所救的乞兒,這小丫頭,雖不聰明,但卻對醫理很有悟性。
她一直想等安定下來,師徒二人開一家醫館治病救人,自己這一身醫術,不用來救人委實太過浪費。
更希望在離世之前,能將師父的醫術一代代傳承下去。
又晴見林惜並不回應,只是神情寂寥的一直注視著府門,頓時想到了什麼,「姑姑,莫不是這裡有玉寒蘭草?」
玉寒蘭草。
林惜在心中嘆息,此番沒找到玉寒蘭草,就還得再等三載,也不知三載後,她是死是活。
百草谷中以身試毒數年,毒早就侵入肺腑,這麼多年,遊離在生死之間,身體受盡了苦楚,很想追隨師父而去,只是這人世間,她還有未了的心願,還有牽掛的家人。
其實傳聞中體弱命多病,命不久矣的並不是李彥逐,而是她。
之所以沒人懷疑,是因為每次宮中太醫為李彥逐診治時,她都會讓先給李彥逐吃下致使身體經脈短暫紊亂的藥丸。
思及此,她看向前方藥鋪的方向,「玉寒蘭草不在這裡。又晴,後院的草藥還有多少?」
又晴道:「沒剩多少了。」
林惜不再停留,抬步離開將軍府,「走吧,我們去藥鋪。」
第二十一章
春風吹過一場又一場,吹走了興國大地上的寒冷,吹來了陣陣暖意。
正月一過,樹木綠色漸顯,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
沈亦槿身著嫩綠衣裙,趴在又大又矮的窗臺上,抬頭望著屋外的沈常松,「哥,我病已經好了,今日就讓我出去逛逛嘛。」
沈常松端著空藥碗,看著噘嘴央求的小妹,用碗邊敲了一下她的腦門,「好什麼好,你還在喝藥呢。」
「郎中都說了,我的病已無大礙,這藥是鞏固滋養的。」
沈亦槿起身,一躍跳出了窗戶,搶過沈常鬆手裡的藥碗,放入窗內的桌几上,隨即坐在了窗臺邊,「你瞧,我這是不是好得很?」
沈常松笑著搖頭,「你小心點,別逞能。」
捏了捏她的臉頰,看著臉色仍顯蒼白的小妹,心中一陣疼惜,「你這場病,倒是免了父親一場責罵,也好。今後別再和六皇子有什麼糾葛,父親那樣寵愛你,會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沈亦槿一把抱住沈常松的腰,「哥,你也知道六殿下根本不喜歡我,所以你和父親大可不必擔心,我只是不甘心,就給我一些時間,讓我慢慢死心。」
過了年,距離李彥逐登基就不到三年了,就先讓她如此拖延父兄吧。
沈常松撫摸著小妹的頭,「我的小妹這樣好,我既怕你受傷害,又怕六殿下真的對你動了心……」
沈亦槿仰頭看他,「他不會的。」一想到前世李彥逐的狠戾,就讓她發顫,他不像是有血有肉的人,而是沒有感情的玄鐵。
經過這三個月,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