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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吸了吸鼻子,冷笑。
彭嘉你都把我全家毀成這樣了,不看著你死,我又怎麼對得起我大哥?
彭嘉笑的幾乎失控。
這就是個不死不休的結,你讓我饒恕?怎麼可能?塗家的仇,你要是執著,等你過幾年有了實力,大不了你回來跟榮子搶。至於我死,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兒,熬不過今年。你看不看又有什麼意思?
青年先是低著頭,後來實在憋不住,那點悲泣隨著瘦削肩膀的抖動,在夜色裡淒涼無比。
彭嘉掐了煙,聲音又倦又啞。
塗建桁,我對不起你。
這是彭嘉唯一一次道歉,也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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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建桁留了下來,事無巨細的照顧著彭嘉。
厲榮也請了最好的醫生,用了世界上最先進的控制藥物,緩解彭嘉的病痛,延長他的生命。
過春節那天,彭嘉心情不錯,經過一段時間的精心調理,身體狀況也穩定不少,甚至沒心沒肺的捏著自己的腰側,哎呦呵這都快長小肚腩了不是?
晚上厲榮陪他們一起吃了晚飯,三個人不吵不鬧,氣氛融洽,居然還喝了點紅酒。
厲榮走了之後,彭嘉莫名起了興致,拍著輪椅扶手說還要喝,一醉方休。
塗建桁好脾氣的哄他去休息,結果彭嘉一句話刺的兩個人疼到痙攣‐‐
估計這就是老子過的最後一個春節了,還保重個屁啊。
結果是塗建桁一聲不吭,拎了酒瓶放了兩個酒杯,陪著彭嘉坐在落地窗那邊,看著遠處偶爾升起綻放的煙花,喝光了一瓶酒。那一刻的感覺,璀璨又寂寞。
酒盡,人近謝幕。
塗建桁骨節捏的泛白,出口的話驚世駭俗又平靜淡定。
彭嘉,我想跟你做。
彭嘉驚慌又害怕,看著他像在看瘋子‐‐
小朋友你腦子進水了?你知不知道老子現在是晚期患者?你是想死啊還是想死啊?原來的幸運不是每次都有的!
塗建桁移開空酒瓶和杯子,一步步靠過來。
我查過了,這個病毒傳播無非是血液和精-液,戴套就沒問題。親吻也沒問題。彭嘉,我不想聽對不起。
彭嘉節節潰敗,微酣的酒意此刻全醒。
不行,絕對不行!
塗建桁頭一次強勢的做了主導拍了板,從口袋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套套晃了晃,一言不發的傾身過去吻住了男人的薄唇。
一半是慾望,一半是良心。一半是魔鬼,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彭嘉打擺子樣的,連牙齒都失控的輕微叩響,那種混合著的興奮恐懼喜悅心酸,幾乎溺死男人。
青年扶著他的肩膀,一點點坐下去。
男人靠著牆壁,青年偎在他懷裡,青澀笨拙的動著。
彭嘉哭了,哽咽的說不出話,頭一次有了死亡的恐懼。
小傢伙我不想死,我想跟你過日子……
塗建桁紅著眼圈,溫柔的吻去他的眼淚。
好,一起過日子。反正你欠我的我欠你的也算不清了,這輩子下輩子都算不清了。彭嘉我陪著你,你別怕……
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