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王朝(14)(第1/2 頁)
房內的陳設大多被她們的打架攪得一片狼藉,這個房間承受了她們的情緒,原本的整潔已不復存在。年則叫來老闆,賠了些銀子後換了間新房。
“賠的銀子,日後你有錢了記得還我。”年則關門往屋內走說道。
她雖不缺錢,但該收的還是要收,而且她需要去打探下魏良雲的態度。
“你掉錢眼裡了?”魏良雲嘲諷地說道。
嗆了年則一聲後,魏良雲認為她精神狀態不怎麼穩定,為了自己的脖子著想,於是補充道:“知道了。”
“哪天我們合作成功了,你才收得到錢。畢竟我現在只是個小市民。”
年則徑直走到魏良雲對面坐下,品茗一口後才緩緩出聲問道:“所以,殿下你是怎麼知道自己身份的?”
魏良雲看她一板一眼的動作,揹著她翻了個白眼。然後隨意的拿起杯茶喝下去,聲音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冷漠,彷彿這些記憶已經被她抽離出來。:“第一家人,家境一般,但是對我不怎麼好,動輒打罵,不給飯吃也是常有的事。”
“吶,看,這就是小時候成績不好的時候,養父抽的。”她的手勢帶著一絲戲謔,彷彿在模仿那些虐待她的人。
她一把掀起衣袖,上面有著幾道明顯的傷疤。歲月更替也擋不住傷痕那猙獰的面貌。
年則瞥了她一眼,沒有插話。魏良雲繼續不在乎的說道:“我大了些,十歲左右。她們不知道怎麼得到小道訊息,說有貴人來挑人做養女,為了養老。”
“因著這些年她們家也有了自己的女兒,尋思把我買了還能換一筆錢。”
“我當時長的不怎麼樣,”魏良雲在那裡大致比劃下,“沒抱多大希望,誰料真給選上了。”
“我這新養父是驃騎都尉家的乳父。他也不要求我什麼,就讓我在家裡好好練武功。”
“出門也讓人隨行,說這麼小容易被拐賣。”
“我想著也對,就一心放在練武上了。”
“練的確實不錯,和我不相上下。”年則由衷的誇讚了下。
魏良雲聽到後,面上似集結了各種川劇變臉,最終還是一臉帶著不可置信的糾結,靠近年則,迷惑的問:“有人說過你很矛盾嗎?”
語言委婉,生怕年則突然暴起。
然而年則上揚的眉毛顯現出她心情不錯,“你是第一個直接說出來的。說說理由?”
“像你這派作樣的世家公女,面上和行為舉止至少都看著是清風霽月。而你,行事作風肆意妄為。”
“就是表裡不一。”
“因為這樣我會過得順心,沒有什麼比令自己愉悅更值得。”
這場對話不僅僅是對彼此觀點的交流,更是一場心智上的角逐。
年則沒有告訴她所有的答案。
這是掙脫。
虛偽的麵皮會包裹著你,最後替換掉你。它是手段,亦是桎梏。
這是經年累月的束縛,是不為年則所接受的。
是計謀。
而且就像魏良雲說的那樣,大多人都先入為主的認為她們這些世家虛偽得很。
距離感帶來未知。年則適時的表露出一點點真實的心情,只要一點點,對方會認為自己窺探了解到你一點。
實際上,你千方百計汲取的,是我有意施捨的。
更是原則。
相處需要建立信任,需要一方示好。而對於年則,遇到的是人是鬼,她只有親自剖出心才會相信。
看不到心,她永遠不會相信。
即使她知道,看到了心,就只剩下心了。
“繼續你說的吧。”
“說到哪了。哦,對了,練武。”
魏良雲在與年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