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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玥看著她,她眼裡寵溺的眼神和溫柔的態度,是這些年誰都沒有見到過的另一個顧長煙。
&ldo;但是去塔拉部救人很危險,我不想你身設險境。如果明早我沒回來,就麻煩沙那派人送你回大夏,你需在祭祖大典前趕回靈安,若是我回來了,我會親自送你回去。&rdo;顧長煙轉身上馬,&ldo;阿筠,在這裡等我!&rdo;
她目送顧長煙颯然離去的背影,揪了揪裙子,一手心的汗。原地,輕輕呢喃了一句:&ldo;我等你回來。&rdo;
從葛爾部的聚居處到塔拉部的暫住地大約一個時辰的路程。
無星無月的天色下,眼前是一片沉沉的黑靄。深夜在荒漠前進靠得是對地形的熟悉和方向感,葛爾部的馬兒熟悉荒漠的地形,但依舊止不住馬上的顛簸。
顧長煙行進自如,哪怕她很少來這裡。
代玥一邊策馬一邊笑道:&ldo;顧將軍對荒漠很熟悉?&rdo;
&ldo;熟悉了莽蒼原,其實到哪裡都差不多。身為將軍,需要的必備條件是對環境適應力和辨別力。&rdo;顧長煙淡淡地回答,&ldo;葛爾部的馬兒好用,它們會尋路。&rdo;
代玥笑了笑,不可置否:&ldo;都是葛爾部最好的馬兒,不過我發現,顧將軍對大夏女皇的態度真是太不相同了。&rdo;她沒說下去,她們的表現太明顯,超越友誼,也超越惺惺相惜。
顧長煙低頭,沒有說話。
雖然她有時候比較遲鈍,可夏珂筠如此明顯的表現,她又怎會真的一無所知?只是坦白了會太過尷尬,她不知道該怎麼去發展。
代玥卻是個有話直說的人,一邊駕馭著馬兒,在無盡的黑暗中,用她低而沉的嗓音笑著。
&ldo;從這裡到塔拉部來回兩個時辰,所以你並沒有很長的時間去營救你的人,也許等我們回去的時候已經如你安排將她送了回去,你就不會有半點失落嗎?&rdo;
她的話直入顧長煙的心底,她閉上眼,長長地嘆了口氣:&ldo;我還有重要的事情。&rdo;
&ldo;顧將軍是喜歡她吧?&rdo;代玥突然的一句話讓顧長煙渾身一震差點絆了馬腳,&ldo;男女之情的那種喜歡。&rdo;
她的聲音像黑暗中的旁白,主持著這裡的風吹草動。
這是顧長煙心裡的禁忌,不願告訴別人的禁忌。可這句話如今飄蕩在荒漠上,她便覺得耳邊不斷迴響這這句話:顧將軍是喜歡她吧?男女之情的那種喜歡。
因為黑,代玥看不見她臉上的羞澀和尷尬。
這麼被人赤|裸|裸地說出來,她的臉如被燒一般的火熱。
太久沒回答,代玥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又問道:&ldo;看來是被我說中了!&rdo;
顧長煙一怔,片刻之後才開口:&ldo;會覺得我很奇怪嗎?&rdo;
&ldo;奇怪?&rdo;代玥怪異地看了她一眼,&ldo;為什麼奇怪?&rdo;
&ldo;一個女子喜歡另一個女子,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奇怪的?&rdo;她無奈得笑笑,&ldo;既不能說又不能想,覺得自己就是個錯誤。&rdo;
代玥卻仰天大笑:&ldo;我可沒想到,叱吒戰場的顧將軍竟然會被這種事情煩惱!這事兒在我眼裡,或者在我們葛爾部眼裡一點都不奇怪!喜歡什麼喜歡誰是你的自由,沒有人有權干涉,哪怕今天我喜歡的甚至不是一個人,我們葛爾部都不會有一個人出來說一個不行!&rdo;
顧長煙猛地抬頭看向代玥的方向,她突然覺得,代玥這番話,讓她的心臟隨之跳躍,劇烈的跳躍。
&ldo;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