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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是說,不如說是警告。
只是陸承澤在薄臣野的面前,一點氣勢都沒有。
薄臣野只是坐在那,他身上的危險與冷冽,讓人心底發顫。
「怎麼,陸總只是跟楚小姐訂個婚,真以為她是你的?」薄臣野冷笑一聲,他搖了搖杯子,「我就是蓄意招惹她,陸總有意見?」
他的聲音淡淡的,但是每一句都像是一根根的刺,讓陸承澤繃緊的神經幾乎成了一條線。
陸承澤盯著他,一字一字說,「我不會讓你欺負楚梨。」
楚梨躲在辦公桌下,陸承澤說的所有話都砸在她的心上。
「跑來跟我宣戰?」
薄臣野盯著他看,如同聽見了什麼笑話。
陸承澤不語,薄臣野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雙手垂在身側,拳頭捏緊,一看就是在忍耐著什麼。
陸承澤的家教極好,他這麼二十多年,連跟人大聲說話都沒有。
沒用的男人。
薄臣野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坐在那張椅子上,慢悠悠地說,「你拿什麼跟我搶?我需要跟你搶麼?楚梨永遠都會選擇我,我跟她……共住在一個屋簷下,幾年?」
他似乎是在考慮,目光落在陸承澤的臉上,果然看出了一抹忍耐的痛苦,他薄唇張合,目光挑釁,慢慢地繼續說,「啊,楚梨喜歡我喜歡了五年,陸承澤,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你都是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你說,楚梨現在是不是還對我有感情?」薄臣野站起身來,他將酒杯擱在桌上,眉眼含笑,「陸總,又要失敗了。」
失敗者。
楚梨喜歡了他五年。
陸承澤痛苦的回憶喚起。
他想到高中的時候,楚梨放學後等在學校的後門處,他走上前,想問她要不要一起回家,而當另一抹身影從學校裡走出來的時候,楚梨小跑著追過去……
那句「小梨,能不能送你回家」就這樣淹沒在喉嚨中。
他猶記得,那個少年看過來的時候,只是無意的一瞥,眼神清冷,淡漠……
楚梨現在還對這個男人有沒有感情?
這些年,楚梨的性格大變,她從沒有一天真心地笑過。
會不會……她的心裡還有他?
陸承澤忍耐的憤怒有些繃不住,他上前一步,攥住了薄臣野的襯衫領口,但薄臣野比他高了一些,他攥著他的領口,他依舊不彎腰,不低頭。
那雙清冷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像嘲諷。
「我不管你是陳嘉硯還是薄臣野,別碰她。」
陸承澤的聲音如同從喉嚨中逼出來,他仍剋制著理智和情緒。
薄臣野懶懶笑了,「鬆手。」
「你聽見沒有?」陸承澤不鬆手,攥著他領口的手收緊。
薄臣野最後的耐心耗盡,他唇角的笑意冷凝,然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屈膝,狠狠地踹在了陸承澤的下腹。
「砰——」
陸承澤絲毫沒有預料,跌跌撞撞往後退了兩步,要不是扶住了沙發,幾乎就要站立不穩。
下腹的劇烈疼痛讓陸承澤有些招架不住,他扶著小腹,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陸承澤,誰準你這麼跟我說話?」
薄臣野像是一隻被觸怒的狼,他活動了下手腕,單手攥住陸承澤的領口,繼續刺激著他,「你不爽又有什麼辦法?為了一個跟過我的女人?」
「你住口——」
「只要我想,楚梨永遠都是我的。」薄臣野湊近了他,「所以,以後識相滾遠點,看在陸元明的面子上,我今天放過你。」
「薄臣野!」陸承澤到底沒跟人起過什麼爭執,他剛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