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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道那些年他經歷了什麼……」
林景澄酒量很差,幾杯酒下肚,這會人就哭了出來,李曜好笑地給她遞上紙巾,想幫她擦淚。
「不許擦!」林景澄大聲說,「李曜,是不是你追的我。」
「是我把你追回來了。」
李曜仍拿著紙巾,長桌上燃著蠟燭,李曜旁若無人地用紙巾給她擦眼淚,林景澄撲在他懷裡哭出聲,李曜順了順她的後背,臉上難掩溫柔,也像哄小孩似的說,「不哭了。」
林景澄仍抽抽噎噎,李曜起身將人抱起來,對他們說,「失陪,景澄喝多了,大家自便就好。」
「乾杯——」
林景澄撲騰著在他懷裡大喊。
婚禮到後半段時,草坪的前面有人在跳舞。
應當是李曜請了樂隊,前面一架鋼琴,穿著燕尾服的男人在前面彈琴。
桌上沒什麼人了,旁邊開了牌桌。
楚梨隔著燭光看草坪前跳舞的人,其中有那個小明星,她臉上的笑容真摯,是發自內心的快樂。
「可以嗎?」
在這時,一隻手遞到了楚梨的面前,乾淨,修長。
她抬眼,薄臣野站在她的面前,唇上一抹淡笑。
「我不會跳舞。」
「我也不會。」
「那還跳什麼?」
「我教你。」
楚梨笑出聲,心想他不會還要教什麼?
「怕什麼,又沒人認識你。」
「可別人認識你。」
「認識就認識,」薄臣野無畏,他的手仍遞在她面前,「來。」
楚梨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認識不認識又有什麼關係。
也沒什麼好丟人的。
楚梨握住他的手。
鋼琴聲舒緩動聽,她是一點都不會,薄臣野卻牽著她的手,她的腳跟上他的步伐,她在心中篤定——
他肯定會跳舞。
「這跳的是什麼?」楚梨問他。
「亂跳。」
「我不信。」
「華爾茲?」
「華爾茲可以這樣嗎?」楚梨拎著他一隻手,有些僵硬地轉一圈,她喝了兩杯紅酒,腦袋暈暈乎乎的。
薄臣野啞然失笑,「可以。」
「這樣呢?」楚梨又拉著他的手再轉一圈。
「可以。」
薄臣野由著她轉,楚梨的長髮披肩,在風中揚起,軟軟地掃過他的下頷。
傍晚八點,夕陽終於戀戀不捨地落下,天空是深藍與深金的交融,草坪上燃著蠟燭,古老的城堡外有許多小燈。
風一吹,幾瓣玫瑰花瓣飄落。
楚梨的臉頰染上一抹緋紅,她在他懷中轉圈,眼眸中終於彎起一些笑意。
「鞋子舒服嗎?」
薄臣野問她,楚梨穿了一雙半高跟的鞋子。
「不舒服。」
楚梨的酒意上頭,她索性將鞋子脫了,光-裸纖細的腳踩在草坪上,薄臣野讓她踩在他的腳上。
她不聽,非要亂跳。
薄臣野都依她。
她學著旁邊那對情侶跳舞,可真的沒有跳舞細胞,周圍的情侶跳累了,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也不知道。
她終於有點困了,依靠在薄臣野的肩頭。
「回去嗎?」
「不要。」
鋼琴聲仍在繼續。
「好。」
楚梨靠在他懷中無意識地晃動,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腰間。
夜漸深,有工作人員來收場,而草地上仍有一對情侶相擁。
他只想與他放在心上珍視了十一年的女孩,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