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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寧惜醉目光一直盯在白綺歌臉上不曾挪開,歪著頭想了片刻後起身走進帳篷,再出來時手裡拿著一條毛色純淨的藍狐圍領,不由分說套在白綺歌脖子上:“這是我去年路過琴湖沙漠時從漠民手中買來的,自己留著用不上,丟了又覺可惜,今日就當做分別禮物送與白姑娘吧。”
那圍領一看便知是上好狐皮製成,手工也精巧得很,藍狐本就是罕見靈獸,這東西放在大遙不說值個三百兩市價也得有二百多,隨隨便便送給素昧平生、才見過幾次面的人,是不是過於貴重了?再說大熱天的,誰會帶這麼熱的東西行軍趕路?
白綺歌想解下圍領還給寧惜醉,還不待伸手,寧惜醉先一步斷了她後路:“白姑娘若不接受就是表示不承認我這個朋友,那麼他年或隔日寧某再入大遙,我看也就沒有再相見把酒言歡的必要了。”
這意思擺明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想想一個頭腦聰明的年輕行商定然不缺錢才,也許旁人看來貴重的藍狐圍領在他眼中只是普通物品,根本不值一提吧。遲疑片刻,白綺歌點點頭,將圍領圈在頸上繫好。
再熱也忍得下,這是寧惜醉一片心意,她不願辜負。
“時間不早了,我和義父還要趕著上路,白姑娘記得替我向幾位將軍告別,順便也向白姑娘的小氣夫君道個別。大軍馬上啟程,白姑娘趕緊回去吧,莫要耽擱行軍。”寧惜醉笑吟吟作別,目送白綺歌身影回到主將營帳後仍不知疲倦似的揮著手,一雙翠玉眼眸暗藏失落。深吸口氣打起精神,神秘的異族行商伸了個懶腰,眼睛眯成細細一條縫隙:“期待下次再會吧,白姑娘……綺歌。”
一路頂著將士們詫異眼神回到營帳,白綺歌掀簾而入並沒有看見易宸璟,想來是去幾位將軍那裡了。摘下快要熱出汗的圍領小心翼翼地疊好放在小匣內,收拾妥當後拿起布帛想要對著鏡子擦去頸上汗珠,目光掠過銅鏡,白綺歌驀地頓住。
終於明白大熱天的為什麼寧惜醉會執意送她藍狐圍領。
白皙纖長的脖子上,一塊塊紅色吻痕赫然密佈,從胸口到耳垂,一夜激盪過後的歡愉痕跡無處不在,異常醒目。
白綺歌深吸口氣,心亂如麻。她並不希望寧惜醉知道昨夜她與易宸璟的翻雲覆雨,不只是寧惜醉,所有人都不知道才好,只是寧惜醉特別一些。可以說重生於這個時空後,那位碧目淺發的溫和男子是最令她感到投緣之人,與他的身份、性別無關,單單是覺得和他在一起很輕鬆,有許多聊得來的話題,這是連易宸璟都無法給她的特別感覺。
當然,與對易宸璟的感情不同,她不過是把寧惜醉當成朋友、知己,而易宸璟是她愛著的男人,兩者沒有任何可比性。
寧惜醉一定是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猜測出昨晚發生過什麼,儘管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白綺歌依然相信,行軍途中與易宸璟沉浸男歡女愛之中是非常可恥的,寧惜醉心裡必然有所隔閡疏遠。在這個崇尚男女授受不親的時代,一個女人連行軍時都不忘勾搭主將一夜**,若是傳出去肯定被冠以蕩·婦之名。
帳簾掀起,一道陽光落地。
“傻站著在想什麼?”結實雙臂纏上纖細腰身,帳外的緊張與帳內柔情似水對比鮮明。見白綺歌對著銅鏡,兩隻手都捂在脖子上,易宸璟好奇地扳下她的手,雪膚之上點點紅梅映入眼簾,不由失聲輕笑:“害怕被人看到?早知道能看見你如此委屈表情,昨晚我就多留一些了。”
“……別告訴我你是故意的!”白綺歌仰頭側看,目光裡滿是質疑與鄙視。
“沒辦法的辦法。”易宸璟撇撇嘴,長眸微眯,星眉高挑,唇邊得意笑容絲毫不見大將之風,只餘徹頭徹尾的無賴氣質,“不這麼做,那位寧公子似乎總也記不住你是誰的女人。”
第128章 生死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