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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他沒想到的是,當夜他竟然又做了夢,與這枚玉佩有關的夢。
夢裡似是變成了元宵節宮宴,他也早早從宮裡回到武寧候府,只是夢裡的俞桃與現實大相逕庭,她沒能帶著銀簪觸目驚心站在門口。
俞桃是昏迷著被他抱進了書房,被老趙抓住的男人自稱是俞桃約他在此私會。
據輕而易舉就被抓住的芷秋交代,玉佩當夜裡就被翻找出來,翟遠晟從來都是個謹慎的人,不會聽芷秋一面之詞,只吩咐常海稍稍用刑,兩個人就全招了。
那男人被打斷了雙手和雙腳,連同芷秋一起被拉了出去。
翟遠晟記得昏迷的俞桃醒過來,蒼白著臉看芷秋被拉走,眸中是連線珠子般落不完的眼淚,被那雙朦朧淚眼帶著幾分膽怯和嬌色盯著,他遵從了自己內心的慾望,將人壓在了書房裡。
俞桃哭得很厲害,她一直在喊疼,哪怕翟遠晟已經儘量放輕了力道,她還是哭喊得厲害。
翟遠晟從來沒被絞得那般舒服過,也從來沒在床榻間顧忌到那般難受過,最後不過也就草草了事。
見到小臉兒都哭腫了的俞桃顫抖著起身,他心裡莫名憐惜得緊,不自覺就想將人攬進懷裡好好哄一鬨,可他手還沒伸出去,俞桃噗通就跪下了。
「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叫喊,求侯爺饒奴婢一命吧,奴婢再也不敢了。」那把哭到沙啞的小嗓子讓他渾身又開始緊繃,可俞桃話裡的意思也讓他氣炸了肺。
什麼叫不該叫喊?什麼叫饒她一命?他堂堂侯爵,在俞桃心裡就是那般冷酷無情到連女子哭喊都不許的人?
氣惱的翟遠晟瞧著那哆哆嗦嗦的小東西跪在地上刺眼得很,可他習慣了遮掩自己的情緒,也沒解釋什麼,只是將人拉起來,冷著臉將她抱到了榻上。
「只要你安分些,本侯不會要你的命。」他是那般說的。
其實這麼個彷彿一伸手就能掐死的小東西,不管她做什麼,都夠不上不安分,他從未想過要她的命。
他冷著臉起身沐浴,等他出來吩咐常海送藥膏子過來時,常海才尷尬地稟報說俞桃已經給自己熬了避子湯喝完,回蓮荷居西廂房睡下了。
翟遠晟記得自己夢裡自己彷彿頭一回氣得摔了杯盞,這小東西安分起來,反倒是更想叫人弄死她。
許是因為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惱,翟遠晟冷了俞桃有小半年功夫。
翟遠晟站在艙房內擰眉沉思,夢裡那些喜悅或怒極甚至是絕望的情緒實在真實到讓他無法忽視,即便很多事情時間對不上,可追根究底似是都跟俞桃有關。
他不信前世今生,卻不由想起俞桃與夢中的迥異,若夢中其他些微細節真如他所想……這場貓鼠遊戲,誰是貓誰是鼠可不由得一個小丫頭說了算。
翟遠晟心下冷笑,他才不相信自己會為女人瘋魔,更不會由著一個女人掌控自己的情緒。
常海自外頭捏著一封信進門,低聲稟報:「爺,老趙飛鴿傳信兒過來了。」
翟遠晟手上用力,隨意捏碎了那枚玉佩,輕輕捻落手上的玉屑,接過信展開後,止不住挑起眉來,他那雙盯著暗夜中江景的眸子更深邃了些。
「加緊速度,三日後在長清落腳。」翟遠晟淡淡吩咐。
常海遲疑著道:「主子,長清雖說是在京城與金杭的中間,可位處金杭以北,若是去長清,只怕是要繞一段路,耽擱些時日才能到達金杭。」
翟遠晟不以為意:「我和常翰在長清下船,你帶人繞路航行,不用著急,也不必接沿江口岸的官員拜見,徑直下金杭便可。」
常海有些不樂意:「常翰沒有奴才伶俐,他慣是會聽吩咐的,不如讓他在船上,奴才陪著您走陸上?」
翟遠晟斜睨了常海一眼,常海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