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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麼想到出門?」遊判這樣問他。
遲寄說:「我不喜歡一直在家裡。」
從他入院起,的確已經很久沒有走出室外了。遊判將返程的計劃擱置,突如其來地說:「那下午看電影去吧。」
遲寄稍愣,隨後開心地點頭。
精彩的電影都留在了春節檔,只有一部動畫電影看著還算精良,遊判購了兩張票,經過零食櫃的時候問遲寄:「爆米花能吃嗎?」
遲寄說:「可以。」
遊判給他買了一桶。
電影開播,司空見慣的故事情節,精美的畫面,是一部非常適合娛樂的片子。遊判看著看著,開始走神。
螢幕上切換的光時不時將身側的臉映現,那人在遊判的餘光裡撐著雙大眼睛,盯螢幕盯得十分專注,嘴唇無意識地啟開一條小縫,一副完全為情節動容而深陷的樣子。懷中的爆米花絲毫未動,冒尖的小山直挺挺地戳在他的臉下。
漸漸的,遊判的全副神經已經都落在了遲寄的身上,橙黃的爆米花顆粒圓胖胖的,似乎剛好能撬開他的嘴唇。思量著,手已經動了起來,遊判捏住一顆爆米花,送進他的嘴中。
遲寄被迫張嘴,反應過來時,牙齒已經咬住了爆米花,像只銜著食物的小兔子,朝遊判偏來一束不解的目光。
「買了又不吃。」聲音很低,被影片的音效完全湮沒。但遲寄透過口型和神態讀懂了意思,兩顆門牙一扣,將爆米花咬碎在嘴中。
眼睛倏而亮了,隨即沖遊判微微一笑,看來他是喜歡這種味道的。
太乖了。遊判沒忍住,在黑暗裡碰了碰他的髮絲。
電影看完,遲寄還沒有要回家的意思,左右閒著無事,遊判帶他簡單逛了逛,在外面吃完晚飯。
到家,他在前面開門,進屋後轉身一看,遲寄穿得厚厚的,圍著圍巾,兩手都沒閒著。收到的小贈品提在袋子裡,還抱著沒吃完的爆米花。樓道的燈將他照得毛茸茸的,像那種陪著伴侶玩了一整天的最乖的小男友。
溫暖都藏在這種小小的日常中,遊判心裡陷下一塊,臉上難得出現一絲柔軟。
他讓開身子,好方便遲寄進屋。遲寄跨進門,想要彎腰換鞋,才發現自己兩手都沒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抱著東西踟躇。
遊判自然地接過他手中一切,含笑看著他。
遲寄微怔,那瞬間,他心裡一定也有什麼東西正在融化。
進屋後,兩人同時把外套掛上衣架,手碰在一起。遊判被冰了一下,皺眉道:「你穿少了,很冷?」
「沒有。」遲寄說,「在外面的時候感覺還好。」
遊判:「那下次別晾著手,戴雙手套。」
「恩。」屋內暖氣供得足,手上的寒氣很快消失,他直接進臥室拿了睡衣去洗澡。
遊判將東西擱上茶几,坐在沙發上等他,手機就叮了一條訊息過來。
李船:[老大,你今兒讓我們查的那個叫梅全的女人,有訊息了。她背景看著沒什麼特別的,普通家庭出生,學校中等偏上,畢業在大公司當過秘書,後來就到帕德做助理了。]
下面附了張照片。
瘦高個的女子,膚色白皙,長相秀氣,看著有點柔弱。
李船又發:[這外形也不像殺手啊,文文弱弱的,典型的讀書人,殺人估計費勁。]
遊判也很意外這樣的結果。女殺手不是沒有,但他從警多年的經驗來看,殺手或美艷或普通,但身體素質一定不錯,或多或少都有鍛鍊的痕跡,絕不會是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體型。
他只好回:[可能她和邵永乾的不是同樣的事兒,但她絕不乾淨。厲權需要一個值得信賴的助手,他不可能隻身一人犯下複雜的案件,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