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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萱看過來,扯了扯嘴角,「四妹去哪裡?」
三日不見,刮目相看,變臉太快了,魏昭微笑說;「我去上房給母親請安,三姐去哪裡?」
「我也正要去上房給母親請安,我們一路。」
魏昭先走到院門口,站住等魏萱,魏萱趕上前,拉著魏昭的手,「四妹,我上次誤會你了,你別往心裡去,我們還是好姐妹。」
魏昭看看她,魏萱還是太年輕了,太刻意了。
「妹妹不記得了,姐姐也別太在意。」
「四妹,你知道母親為什麼被祖母罰嗎?」
魏萱幸災樂禍。
「不知道。」
走出東跨院,魏昭突然說;「姐姐先去給母親請安,我到二姐屋裡去一趟,二姐給我繡了幾塊手帕,叫我去取。」
魏萱一個人朝上房走了,轉了彎,被牆擋住了,魏昭帶著萱草到花園裡轉悠了一圈,估摸魏萱已經走了,才朝三房主院走去。
魏昭進屋時,朱氏正歪在炕上,看見她瞬間神色極不自然,魏昭像往常一樣,蹲身,「給母親請安。」
「我原說病好了,派人把你叫回來。」朱氏訕訕的。
「祖母派人接我回來,寺院裡發生命案,燕侯正調查兇犯,大膽狂徒,敢在寺院行兇,以為北安州地處偏遠,就沒有王法了嗎?燕侯鐵面無私,律法條條,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魏昭借燕侯勢,說得正氣凜然。
朱氏哆嗦了一下,勉強說;「四姑娘,我沒想到……」
魏昭嘲嗤一笑,「善惡有報,誰也逃不掉。」
朱氏白著一張臉,轉身從炕梢櫃子上搬過一個錢匣子,開啟,從裡面拿出一張銀票,放在炕桌上,往前推了推,「姑娘要嫁人了,我這個繼母有照顧不周的地方,姑娘大人大量,權且看在你兄弟的份上。」
朱氏看出魏昭喜歡小寶。
魏昭伸手拿過銀票,朱氏算是賠罪,看一眼上面的數額,兩千兩銀子,「謝母親。」
魏昭收入袖中,「女兒告退!」
東跨院這段日子風平浪靜,相安無事,魏萱也不挑事了。
書香坐在明間裡繡手帕,抬頭從窗子朝外看,院子裡的銀杏樹葉已枯黃,一個前院當差的婆子走進小跨院,朝明間走來,走到門口,不敢輕入小姐閨房,站在門口喊,「哪位姐姐在屋裡?」
書香聞聲下地,一挑簾子走出來,「這位媽媽有事嗎?」
婆子說;「東角門有一位後生,說找四姑娘,說是四姑娘一個舊識。」
書香剛想申斥幾句,這婆子好不知事,小姐怎能見外男,裡屋傳來一個女聲,「書香,是有人找我嗎?」
隨著聲音,裡屋走出一個少女,婆子見過,知道是四姑娘,忙福身,「老奴見過姑娘。」
「媽媽說角門什麼人找我?」輕柔的聲音,這老婆子聽了,恁般好聽,人也俊俏,像畫中的人一樣。
忙回答,「一個年輕後生,說榆縣來的,姑娘的街坊,來找姑娘有事。」
「我知道了。」魏昭對書香說,「這位媽媽辛苦了,拿錢給這位媽媽跑腿打酒錢。」
書香答應一聲,片刻迴轉,手裡拿著一串錢,老婆子千恩萬謝走了。
魏昭對書香說;「走,我們去看看。」
書香跟著姑娘來到東角門,老遠看見一個年輕後生探頭探腦往裡看,肩頭挎著一個藍花布包裹。
看門的家人攔住他,不讓他進,後生看見魏昭主僕,跳腳喊,「魏姑娘,是我。」
魏昭走到近前,「孔公子,你怎麼來了?」
孔公子名叫孔方之,是魏昭在榆樹縣的街坊,傾慕魏昭,魏昭每次出門看見他,他都駐足盯著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