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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不想淌這個渾水,現在還是一隻腳陷了進來。
「魏昭,你什麼意思?不做妾,原來吊燕侯胃口,讓他娶你為妻,這回你答應了?你怎麼不裝病了?」
裝病是真,不想做燕侯妾也是真,侯夫人也不稀罕,她不能跟魏萱說心裡話,「姐姐,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在寺院裡為母親祈福,親事是家裡人訂下的,姐姐如果有什麼疑問,直接問燕侯好了,我也納悶,想不明白,叫妹妹知道緣由,省得蒙在鼓裡。」
魏萱定定地看著她,判斷她此番話的真偽,魏昭剛回萱陽城,能認識幾個人,
北地世家貴胄圈子她進不來,
但她想不通,如果不是魏昭耍了什麼手段,侯府怎麼知道她有這個妹妹,魏家下人至今有的都沒見過這位四姑娘,魏昭的生母被父親休了,一般講究的世家,多嫌棄魏昭的出身,何況侯府,徐家三代世襲,老侯夫人出身名門,治家嚴謹。
魏萱冷哼,「走著瞧,我早晚能知道你在背後搗鬼。」轉身走了。
不消片刻……西廂房裡鬧開了,魏萱砸東西,打丫鬟,出不來這口氣,被魏昭壓了一頭,她實在不甘心,她為妻,自己為妾,還要給她下跪敬茶,如果別家貴女做侯夫人,她平常巴結奉承出身高貴的也就罷了,偏偏是四妹,在她眼裡,除了那張臉,一無是處的妹妹。
第14章
西廂房裡傳出砸東西的聲音,魏萱撒潑,打得丫鬟哭爹喊孃的,正房裡聽得清清楚楚,魏昭叫書香關嚴窗扇。
桂嬤嬤看一眼西廂房方向,「姑娘不用理三姑娘,姑娘以後是侯府主母,三姑娘不過一個小妾,反了天不成,侯府不是沒有規矩的地方。」
「媽媽,嫁入侯府,實非我所願。」
「為什麼?」桂嬤嬤不解地看著她。
「同娶姊妹,媽媽覺得燕侯對我有多少尊重。」
不說喜不喜歡,嫡妻進門,小妾隨後抬進門,燕候可曾顧忌她的感受,是沒有一點在意。
「我說姑娘,候爺不能沒有別的女人,只有姑娘一個,哪家沒有小妾通房,不管怎麼說你跟三姑娘是姐妹,比外人強」
姊妹侍候同一個男人,魏昭像吞了蒼蠅一樣,心裡犯膈應。
桂嬤嬤怕姑娘犯糊塗,拿話壓著她,「這樣好的親事打著燈籠難尋,魏家人對姑娘情分淺薄,姑娘能有這樣的結果,已經算不錯了,奴婢一直擔心……」
擔心魏家把她嫁給不堪的男人,魏家能做出來,魏昭同意魏家對她婚事的安排,也有這一層考慮。
萱草出門看,西廂房魏萱的一個丫鬟捱了打,站在廊簷下抹眼淚,不屑地撇撇嘴。
拋開不痛快的事,晚膳,魏昭特意拿錢出來交給廚房,置辦一桌酒菜,一整隻豬肘子,燒雞,肥鴨,醉蟹,毛菜,聞著肉香,萱草直流口水。
興伯出門,魏昭叫萱草給常安送些過去。
大半個月沒見葷腥,萱草一手拿著一隻雞腿啃,塞了滿嘴,主僕幾個飽餐一頓,解了饞,直到吃不動了,方作罷。
桂嬤嬤焚了一炷香,嘴裡念念有詞,昭姐能嫁到侯府,她總算對不起當年小姐的託付。
魏昭不想掃桂嬤嬤的興,徐曜求娶自己,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可以確定他對自己無心。
沿著抄手迴廊,魏蓁扶著丫鬟走來,「四妹,聽說你回來了,我來看看你。」
魏昭忙起身讓座,「二姐用過飯了嗎?」
「我剛吃了,聽母親說妹妹定親了,我特來給妹妹道喜。」
自從上次兩人同去梁家,魏昭把她詩稿偷拿出來,魏蓁感激四妹,兩人間親近了不少。
「我聽說有兩家上門提親,求娶二姐。」
魏蓁害羞,低頭小聲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