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中途沒有停車,車上只有他。所以……應該是他的同夥,你提到的那個殺戮者。你……”
張力看向西方的天空,雪片模糊了他的視線。“你不會告訴我,對嗎?”
“抱歉。”
有一條界線橫亙在真相與現實之間。它源於那片遠古的迷霧,沉浸於過往的歷史,它與人類的命運纏繞交織,一直向未來延伸。
“12·24慘案”,方哲已經有了答案。
可惜,他不能與張力分享。
寒歌曾說,真相是世上最討厭的東西,天生就該拿來掩藏。方哲承認,她說得有理。
離開刑警隊,方哲上了寒歌的車。紅色JEEP指南者在路口脫離特案組的車隊,駛上出城的方向。
向西,外環線。
“這個主意很糟糕。”寒歌不滿地報怨。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方哲舒服地靠在座椅上,閉著眼,“這就是搭檔存在的意義。路上很無聊,你需要一個人陪你聊天。”
寒歌“嗤”的一聲笑了:“昨晚的茶好喝嗎?”
“很不錯,改天我陪你去……”幾句話後,方哲的聲音漸漸弱了。將近四十個小時沒有休息,他實在太困了。
面紗下的寒歌嘴角抿起一彎笑意。
她不再說話,任由音樂在車中迴盪。她喜歡這種感覺——和他在一起的感覺。
盤山路,又一次消失在黑暗中,就像昨夜一樣。
但昨夜的停電是木馬程式作怪,而今夜,則是方哲的要求。
黑暗恢復了長樂山原本的模樣。雪片在車燈射出的光柱中飛舞,在它之外,一層淡得幾乎不為人注意的霧氣,開始在山間蔓延。
方哲醒來時,車已經停在了無名修道院外。
看守現場的警員已經在日落前全部撤離,留下黃色的隔離帶,在黑暗中反射著手電筒的光芒。
霧牆已經形成,緩緩向修道院推進。
方哲拿上槍,和寒歌一起走向修道院大門。
門外的臺階上積著一層雪白的東西,寒歌以為那是雪,但湊近檢查,則是新灑的鹽。
鹽,驅魔之物。
下午時,寒歌與教會的人談過。1938年的那個冬夜,十二名修士死於唱詩班教室,其慘狀幾乎與昨夜一模一樣。第二天,同樣的事再度發生。
魔鬼——當年的記錄上就是這樣寫的。
“電視劇看得太多了。”寒歌無奈搖頭。鹽是鹼性,如果真要用它來驅魔,最好是酸性魔鬼。
國際異族事務聯合委員會通常把魔鬼歸類為“意圖不明的破壞性物種”,按照危險程度把它們劃分為五個等級,最高的級別是“極度致命”,最差的也要給個“可以致命”的評價。
魔鬼也有自尊心的,要是連個“致命”的技能加點都沒有,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
至於類似“某魔:酸性”這樣的標籤,那更是絕不可以出現。輕則告你一個種族歧視,重則到你家裡顯示一下“致命”的技能,也是很讓人頭疼的。
“我見過一次用黑狗血的。”方哲說。
“真的?後來怎麼樣?”寒歌興致盎然。
“原本那傢伙只是想和人開個玩笑,後來被人家淋了一身的狗血加童子尿,就發火了,把那家人的房子給燒了。”
“人呢?”
“人沒事,就是一身的雞血加豬糞,噁心了好些天。”
“脾氣還不錯嘛。”
“誰說不是。四級危險,除了愛捉弄人,沒什麼不良嗜好。”方哲瞥了一眼寒歌指間燃燒的香菸。
“肯定是不抽菸的。”寒歌使勁點頭。
穿過教堂區,來到神學院。就在這短暫的幾分鐘內,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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