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蒐證(第1/2 頁)
二人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直到寅時將至,江離將蕭執搖醒。蕭執睜開眼坐了起來,“何事.....” “你我一夜沒有動靜不合適,你去開門叫下人備熱水沐浴,我也該退下了。”江離輕聲囑咐。 蕭執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來,“好,我們先收拾一番。”兩個人將地鋪實收好,床上也翻的更亂一些,江離看著鋪面撇撇嘴,她沒有經驗......“這樣....差不多吧?” 蕭執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別開眼睛,“差不多吧。”江離點點頭,“你去開門吧。”蕭執應她所言去開了房門,守在不遠處的婢子聞聲而來,見房中女子正在穿戴整理便笑著退下。 江離聽見腳步走遠也來到門邊,“我去找林媽媽,你.....沐浴完後接著睡吧,明日不必起太早了。”蕭執道了聲好目送江離消失在夜色中。 蕭執沐完浴躺回床上,床鋪上依稀還能聞見江離的氣味。這一夜他沒能再睡著,他腦海中不斷響起江離的話以及她手腕上的疤。 江離五歲便被送離父母身邊,難道真正的原因是因為她天生鬼眼嗎?以溫家人對江離的態度來看,那些溫情不似作假,因此那傷疤應該不是出自溫家人之手。既然如此,燙傷應當發生在她去溫家的八歲之前。 他觀江離對江家人似乎並不親近,而江母往常對江離也透露這一些小心翼翼的討好,或許她的愧疚中也包含了此事? 五歲.....那樣小的年紀就受過這樣切膚之痛皮肉之苦,她究竟是如何熬過來的?而她在業山的三年又經歷過什麼呢?蕭執感覺自己整顆心都被揪了起來,他長長撥出一口濁氣,無法再想下去。 溫家在離洲除了東昇書院,其實還辦有義學,學堂只教識字與簡單的文章。溫廷昀曾對蕭執說,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 他終於明白為何江離會在勤義堂講學。風行草偃,但願有一日矇昧可消,再不會有像江離這樣的孩子受盡無知妄言之苦。 第二日晌午蕭執終於見到了溫瑤,溫瑤看起來虛弱的很,吊著口氣似乎就為了等著見這兄長最後一面。 “江兄,你可得好好勸勸瑤瑤。”李長貴看著蕭執提醒道,蕭執擺出有些無措的神情,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李長貴笑呵呵的對溫瑤道,“你們兄妹好好聊聊,我晚些再來。”溫瑤含著淚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等李長貴走遠了,溫瑤抹了抹眼角,“坐吧,他一時半會兒不會再來了。”蕭執有些擔憂,“我聽說你絕食了幾日,還吃得消嗎?” 溫瑤笑了笑,“林媽媽私下給我帶了吃的,臉上是抹了藥膏才看起來嚇人的。”蕭執鬆了口氣,“主事大人將如今的情形都交代了,我會配合你。” 溫瑤想到李長貴就犯惡心,年近四十的李長貴其實生的並不醜陋,只是看人的眼神實在猥瑣至極。 “晚些你去回了他,便說我還是不願意鬆口,但你已經做主將我許配給他了,讓他儘快安排親事。”溫瑤說著又補充道, “這些日子我悄悄探過李府,李長貴住的院子在東南邊,那裡守衛並不嚴,我猜東西應當並不在他住的院子裡。倒是北邊有一處無人居住的院子大門緊鎖還有幾個練家子把守著,看起來更可疑些。” 蕭執想了想,“我找機會去看一看,若是真的有戲,那樂平的網可以先收了。”溫瑤點點頭,“如今林媽媽手中有徐徵當年的路引為證,至少她的證詞是可以被採納的。只要再拿到春江樓與拐帶女子有關的證據,我們便能拿人了。” 蕭執心裡卻不那麼樂觀,“那張路引雖有說服力,但畢竟是前朝之事,如今時隔久遠想要取證讓徐徵認罪只怕他還有其他手段.....況且我們只有林媽媽一個證人,若是徐徵反咬,我們便很被動了。” “那蕭大人的意思是?” “如今我們能想到的證物都不是來自徐徵手中,但以我之經驗來看,我們最好能抓徐徵個現行,讓他無法抵賴。 另外,在其他被拐的女子中,我們得找到更多願意作證的人。”蕭執知道此事或許有些難,但若無萬全準備他並不想輕易向徐徵發難。 “此事蕭大人同我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