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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問題，當面問就可以了。

賀嫣看杭澈微微低著頭有些黯然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他方才筆挺站崗毫不退讓的氣勢上哪去了。

賀嫣換個不那麼黯然的話題：&ldo;今天謝謝你。&rdo;

謝的是杭澈在嚴朔面前的表態。

或許因他們二人皆是心思剔透之人，溝通起來特別順暢，不需要賀嫣說太明白，杭澈一聽便懂，他淡淡道：&ldo;為夫應該的。&rdo;

賀嫣無語：&ldo;……你能不能不要&l;為夫&r;這麼自稱？&rdo;

杭澈認真地思索片刻，斷然拒絕他：&ldo;不能。&rdo;

杭澈各式拒絕手法，沉默的、直白的，賀嫣短短兩天內從一開始的暴跳如雷到現在束手無策乾瞪眼，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有些事情，對方不讓步，只好自己讓步了。

但凡有把握打得過杭澈，他早靠武力值壓制了。

想到此刻自己正在感謝對方，賀嫣告訴自己要冷靜，吐出一口長氣，道：&ldo;長安令，一直是凡界和修真界努力維持的太平底線。嚴朔是長安使，逆他如逆皇帝，你今日的表態，不擔心搭上整個杭家麼？&rdo;

杭澈語氣淡淡的，有氣定神閒的從容：&ldo;眼下時局，嚴朔不會與杭家為敵，更不會樹敵於無良谷。今日無論我說不說話，他都會息事寧人。你不必謝我，也無需擔心杭家。&rdo;

你看，杭澈這樣接話，又要聊不下去了……

賀嫣已經摸出點跟杭澈說話的套路，他一肚子的問題沒理清楚，自顧自地另起話題，毫無鋪墊就道：&ldo;你知道魂刃？&rdo;

魂刃，他用招魂術引火多年煉就而成，只有無良谷裡的人知道，谷外他從未用過。方才殺噬魂妖時，他要取刃，被杭澈中途阻斷。

杭澈坦誠搖頭：&ldo;我猜想你要用動用某種仙術，並不知有魂刃。&rdo;

賀嫣：&ldo;……&rdo;

所以我剛才自己暴露了魂刃？

杭澈似乎並無發現別人秘密的快意，反而深沉道：&ldo;你所修仙術並非常術，不到萬不得已，慎出手為妥。&rdo;

賀嫣並不意外杭澈有所覺，他與杭澈有過交手，以杭家的涉獵，知道禁術並不奇怪，他不以為意道：&ldo;哦，涿玉君何意？&rdo;

杭澈道：&ldo;&l;人面不知何處去&r;之威力非常，陣術詭秘，必定用了非常之術。&rdo;

賀嫣挑眉，等杭澈揭底牌。

杭澈毫不迴避地道：&ldo;招魂術。&rdo;

賀嫣想：他果然是知道的。

既已知，賀嫣也不打算遮掩：&ldo;你當時壓制我出魂刃，是擔心被人看到，引人非議？&rdo;

杭澈：&ldo;杭家不會非議你，暗處還有他人。&rdo;

賀嫣：&ldo;秦烽？&rdo;

杭澈目光一冷，似乎不願多提此人：&ldo;不止。&rdo;

賀嫣：&ldo;你知道還有其他人？&rdo;

杭澈：&ldo;猜測。&rdo;

賀嫣心中一驚：杭澈也猜到了。

賀嫣能猜到有其他人跟著，是因為他熟知食魂類生靈習性，那隻噬魂妖出現在凡界，且長期徘徊不去，又很有頻率地出手，很可能受人操縱，操縱之人不會離噬魂妖太遠，很可能就在暗處。

那麼杭澈是如何猜到的？

賀嫣挑了個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