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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在美色前一敗塗地,因此也懂得了‘女孩’和‘女人’的根本區別所在。不過根據事後齊藤先生的說法,我是歷代職員當中除風先生以外表現得最好的一個。想想也是,從小看著美女長大的我都落得如此狼狽不堪,沒有在精神上注射過抗體的其他人自然更不在話下。擁有著這種幾乎可以用霸道來形容的魅力,難怪美鈴社長能夠在男人堆裡來去自如。只可憐了那些沒有定力的傢伙們……愛上這個女人簡直和不買保險就乘上泰坦尼克號一樣啊。善哉善哉……
從美鈴事務所到目的地差不多是一小時的車程,抵達的時候天色已經是黃昏了。跨下轎車後我用力深呼吸了幾次,這是因為我的頭有點暈。剛才和美鈴社長同處在一個狹窄的空間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周圍的空氣裡荷爾蒙含量過高。雖然她在那套女王裝外又披了件狐皮大衣,但那也不過是從迷死人的妖精轉變成迷死人的狐狸精而已。齊藤先生啊,那個女人是絕世的尤物沒錯。但正因為這樣,說不定你只有一輩子當她是女神仰望的命啊……在心中為齊藤先生默哀的同時我放眼向四周望去,於是立刻被一股從神經末梢泛出來的惡寒激醒了。
以道路為中線,各式各樣的墓碑在兩旁密密麻麻的散佈著。傳統型的,現代型的,豪華型,經濟型的,最特別的是居然還有基督徒專用的十字墓碑,當真是琳琅滿目,應有盡有。紅色的磚牆在墓碑的行列裡縱橫來去,劃出了各個亡靈的勢力範圍。站在死亡國度的中央,我只覺得胃部陣陣抽筋。從冥府飄來的陰寒混合著春天的溼氣侵入我的肌膚,將我的力量銷蝕成冷汗透過毛孔流出。
‘哈,哈,哈,黃昏的墓園,真是詩情畫意的場景啊。’我連這樣調侃自己的力氣都沒有了。
“切,夠殺風景的。本來帶著你這個電燈泡也就算了,但現在這個樣子,大概只能和美鈴共進豪華的鬼火晚餐了吧?”
聽到站在身邊的齊藤先生這麼說,我只能承認他的神經要比我堅韌得多。不過即使這樣,他身為浪漫主義者的樂觀精神好像也被扼殺盡了。
“希望風那個傢伙沒有被埋在哪個墓碑下面吧。”
如此悲觀的論調不禁讓我機伶伶的打了個寒戰。不過就像政治上有左翼右翼分子,季節有冬天夏天之分一般,相對於容易受打擊的我,精神力特別強韌的人也是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
“這不是很好嗎?附近沒有人,正好可以放手一博。喪葬業的業主榨取中國百姓的手段可是赫赫有名的,所以等會大可盡情破壞,反正他們不會付不出維修費的!”
這番殺氣騰騰的話讓我想起今天同來的還有美鈴社長。姑且不論對死者的不敬,仔細想想後我倒覺得她說的頗有道理。中國的殯儀館和墓園最擅長把成本二十元的骨灰盒以二百元,甚至一千元的價格強賣給死者的家屬。當遺族們傷心欲絕的時候他們卻大發死人財,用盡心思的想掏空別人的口袋。國家規定一場葬禮包括火化的費用不得超過九十元,但事實上花費千元以下的葬禮幾乎是不存在的。而墓園裡兩平方米的空地更是令人咋舌的賣到了一,二萬元的天價,遠超過普通地段的房價,直追市中心的寫字樓。最後導致的是貧困家庭裡的老人哀嘆自己連死都不敢隨便死,惟恐讓子孫傾家蕩產還背上一屁股債。
“啊,好像是的。”
這麼說並不是由於我真的想大肆破壞。只是回想起當初下葬父母時籌款的艱難,我便不可能沒有怨氣。橫掃無辜的墓碑大可不必,但附和美鈴社長一下,呈呈人畜無害的口舌之快對我的身心都有好處。
“注意,有人來了!”
齊藤先生髮出警報的時候我也聽到了由遠而近的急促腳步聲。隱蔽到車子的前蓋旁後我偷偷伸頭向聲音的來源望去,發現頭髮凌亂,滿身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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