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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縣城真的很小，又或者我找的這家店鋪真的蠻有名氣吧。我遇到了單肩揹包的白海川，小朋友看起來還有點睏倦，但在見到我時，他就精神了，先是一副防備樣，然後認命那般走到了我這桌。哇哦，我以為他會裝作看不見呢。

「點了嗎？」他問。

我看著選單，沒什麼精神地搖頭：「不知道哪個最好吃，正想點一個不出錯的。」

「我替你點？」

「請。」

不愧是地頭蛇，很快就點了好幾樣早餐，我瞧他這裝備，一看就是要去學校的。高三生真是辛苦啊，等到廖潤給他找來補習的老師，他估計會更加辛苦了，想到這裡，我不禁露出同情又羨慕的表情。

「語思姐，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

「吃早飯。」

「……那也太早了，六點半。」

「早早飯。」

「一會兒你可以把這幾樣打包回去帶給廖哥。」

「管他去死，讓他吃屁去。」

「哦你倆吵架了。」

「現在的學生都這麼敏感的嗎。」

「是你藏不住事啊，別讓人擔心了，吃了趕緊回去吧。」

有這麼明顯？老闆端來了油條豆漿後，我就被這香味給勾住了，沒空再說廖潤什麼。白海川把隔壁桌的白糖拿過，問我，「甜一點，還是淡一點？」

「生活太苦了，還是甜一點！」

「這家的豆漿都是豆子現磨的，不攙和太多水也不用豆漿粉，所以比別的地方都要香濃。炸油條的油也不會重複使用。」

「看不出你們小孩子還挺在意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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