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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上絕代佳人,難怪能生出沈識微這樣的兒子。
陪席的除了兩位黃師兄,還有黃梧庭的遺孀,黃夫人四十來歲,白白胖胖、遍體綾羅,濯秀真也沒虧待這孤兒寡母。
沈夫人敷衍了大家兩句,便把她的心頭肉喚到身邊,攀著手問東問西。沈識微低眉順目不住寬慰,對著親娘倒是有幾分動容,也不全是塊油鹽不進的滾刀肉。
但饒是如此,他只說是自己在路上染了風寒,隻字沒提受傷。
快近宴終,沈夫人總算想起了除了他兒子,還有個我忝陪席末,說秦橫和沈霄懸去了銀轡,要留我在濯秀等我爹回來再議。
散了宴,沈識微陪我回廂房,我倆坐下聊了聊,他斷定必是英長風一行順利到了,起事怕是在即,也叫我一定住下。東拉西扯到了快三更,他才散了談性回去睡覺。
我邊打哈欠邊脫衣服。手掌撫過那白玉帶,只覺一片溫潤,寒冬臘月裡也不沁人,看來真是好東西,也不敢隨手亂掛,索性供在博古架上。
躺在床上,仍能看見玉帶熒熒生光,我不由有點失神。
吃飽了撐的扯什麼江玉郎和小魚兒,哪有自己給自己立flag的。沈識微這是真的拿我當兄弟了罷。
豈止是江玉郎和小魚兒,簡直快要趕上花無缺和鐵心蘭了。
我住下沒幾天,沈識微送來的衣服玩器吃食幾乎堆得沒處下腳。這人心細如髮,一旦存心討人喜歡,端的勢如破竹,無堅不摧。再住兩天,我怕要心甘情願替他去刺秦王了。
這幾天真是好日子。我吃飽喝足,就等著沈識微來找我騎馬聊天。此外他還教會了我打雙陸,我於此道尚有幾分天才,打上一夜,居然也能贏他個回。
沈識微總歸也還惜命,借帶我看看濯秀產業之名,又潛入棲鶴見了回肇神醫。沈夫人心疼兒子,不時來查房,我見他煎個藥跟大學生在寢室用熱得快一樣東躲西藏,笑了好幾回。最後索性搬走了他的小爐子,在我自己房裡支起來,當起了道童,替沈真人煉丹。
我本打算若有人問,就說這是我冬季進補的秘方,孰料大家都對我視而不見,我把藥渣倒在院子裡梅樹樹根下,每天總有人默默掃了去。若不是沈家人的教養太好,就是秦湛小神經的餘威尚在。除了弄得自己滿身藥味,也沒啥損失。
這天我煎好藥,照舊拿個錫酒壺灌滿,手指鉤著壺柄,沽酒而回,大搖大擺地去找沈識微。
沈識微房裡燒得熱浪撲面,他卻還是貓在火盆邊,正捧著一疊紙。
雖說黃大師兄管著日常事務,但濯秀山莊真正的中樞還是沈家兩父子,沈霄懸不在,黃大師兄就得向沈識微匯報。
我把那酒壺往他身側小案上一放:&ldo;客官,酒到了。&rdo;
沈識微淡淡一笑:&ldo;秦師兄白衣送酒,識微感激不盡。&rdo;眼睛仍是落在文書上。
我見他在幹正事,也不惹他了,搬了雙陸棋盤進來,和他隔案坐下,搓著色子琢磨。
沈識微道:&ldo;八師弟快回來了。&rdo;一邊拿過酒壺,掀了蓋子,就著瓶口一飲而盡。
沈宵懸親傳弟子共有十一個,除了沈識微,還有三個頗拿得出手,其中這位八師弟便是濯秀翹楚,被沈宵懸派去了刺桐城開館授徒。
我光是每天替他煎藥,就覺得泌得肉也發苦,他仰脖將藥汁一口乾了,卻連眉頭也不打下皺,頗有點刮骨療傷的氣概。
我從鼻子裡唔了一聲,沈宵懸把外派的人手向回收攏,我們吃飽喝足打雙陸的好日子怕沒幾天了。
沈識微喝乾了藥,從案上的碟子裡拿了顆菱角型的糖,隨手把整碟向我這邊推了推。
他繼續道:&ldo;早上我收了我爹的信,說他和掌門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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