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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

我說：&ldo;有點想吐血，小心噴你一身。&rdo;

這特麼什麼人啊！！

沈識微終於笑出了聲，連連搖頭。我明明是直接受害人，但罵了幾句娘，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倆一起笑了好一會兒，沈識微又來掀那張薄被。我再不反抗，翻過身由他。

他掀開被子，又去揭之前郎中替我包紮的紗布，他下手已經輕得像貓咪跳下窗臺，但還是疼得我打哆嗦。

我問：&ldo;你知道他要跑？&rdo;

沈識微道：&ldo;我知道他沒那麼容易降。他被擒以來，我和我爹都不曾見他，就是想先挫一挫他的心志。秦師兄，你太冒進了。&rdo;頓了頓，他道：&ldo;你就這麼怕我殺了他？&rdo;

我冷哂道：&ldo;我心疼他做什麼？不是，我就是佔這份大功勞，誰知偷雞不成蝕把米。&rdo;

沈識微道：&ldo;那晚在金鵲院……&rdo;

我闔上眼。藥膏才塗上去時燒得像辣椒醬，簡直是刑上加刑，現在涼了下來，還怪舒服的：&ldo;你可打住吧。還沒吵夠？&rdo;

又是長久的靜默，他摸著我的脖頸，輕輕捏了捏。

他道：&ldo;我傷你心了？&rdo;

我呼吸一滯。

明明想犟兩句，卻覺得喉頭有點堵，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沈識微苦笑道：&ldo;這幾個月……你我不相往來，我只道正好讓我想個辦法。可笑我自負智慮，直到今天，還是沒能想出來。&rdo;

我問：&ldo;什麼辦法？沈師弟不妨說來一同參詳。&rdo;

他鬆了手，重又替我塗藥：&ldo;我想要的東西，想方設法總要到手，從不問難不難，該不該，只問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快活。秦師兄，你，你第一次牽我手那天，我真的快活極了。&rdo;

我心肝顫動，又想坐起來。沈識微卻道聲&ldo;別動&rdo;，把我按了回去：&ldo;就算老葉那事你恨我，我也絕不會就此罷休。&rdo;頓了頓，他冷笑一聲：&ldo;要降住秦師兄，何須想這麼久的辦法？不過是曲意逢迎、甜言蜜語，拿你當個女子哄，又有什麼難的。我若對你說什麼殺了老葉我追悔莫及，再流幾滴眼淚，立時就又能和秦師兄如膠似漆。&rdo;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聲音在我耳中變得有點慘澹：&ldo;但說來奇怪，約摸因為你到底不是個女子，好幾次我都想開口，但終究還是不願真這麼哄你……&rdo;

我猛然醍醐灌頂，打斷道：&ldo;等會兒，我明白了。沈識微，你沒談過戀愛啊。&rdo;

他一愣：&ldo;何謂戀愛？&rdo;

我道：&ldo;就咱們這樣。&rdo;

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ldo;我十四歲起……&rdo;

我道：&ldo;閉嘴，不許再提以前給我戴的那些綠帽子。&rdo;我哭笑不得：&ldo;你就是沒談過戀愛。你從前那些破事，和我在一起能一樣嗎？&rdo;

他不說話，我繼續道：&ldo;說什麼降你秦師兄，哄你秦師兄？滾蛋！論降論哄的，那是萬歧和他的歌姬。可那是談戀愛？要個跪舔聽話轟不走的，不如養條狗！&rdo;我覺得臉也燒了起來，也顧不得傷了，翻身而起，差點撞著他的頭。沈識微滿手都是碧油油的藥膏，臉上居然露出了一點惶惑的神色。

我跟爾康似的一把抓住他的肩，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