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第2/4 頁)
且不能,又怎麼能損人分毫?&rdo;
這會兒我終於不知該把眼睛往哪裡放,只得說:&ldo;你先穿上。&rdo;
我原以為文殊奴必要再討價還價,孰料他一聲不吭,蹲下去拾起脫掉的衣褲。
我別著臉,聽他悉悉索索的穿衣聲,一邊琢磨。
他要是瀚延德的jian細‐‐或者更糟糕點,是赫烈王的‐‐使個苦肉計就賺了我的信任,日後就算沈識微不抽死我,我自己都想抽死我自己。就算他不是jian細,我要帶他走,從各個方面看都不合適。
可他要是說的是真的呢?
他人性命繫於我一念之間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他穿齊整了,垂著眼睛站在我面前。和第一次向我敬酒時,他臉上一絲表情也無。
如今我總算知道祥林嫂那般&ldo;如木刻般輪也不輪的眼睛&rdo;是什麼樣子了。
那既不是鎮定,也不是淡漠,而是徹頭徹尾的絕望。
要是自己沒有半點決定自己命運的力量,那除了面無表情的等著他人發落,你還能怎麼樣?
來這兒之後困擾了我無數回的那種躁煩終於又逮住了我的心。
我欲言又止了幾次,最終還是咬咬牙:&ldo;你先回去吧……我想想辦法。&rdo;
第55章
這個世界與地球的植物不盡相同。青峪道旁的灌木叢開滿小花,也叫迎春,但花色赤殷,氣味辛辣。
在這股鏽味裡,瀚延德像頭四爪朝天、露出肚皮動物一般,帶我看了城防、進了武庫、閱了守城軍的操練,連防走水的大缸在什麼地方我都去視察了下。
除此外我還抽空去各處集市和城外逛了逛,腦子記不住的部分晚上都用竹籤子蘸著墨汁抄在張帕子上了。
一晃過了三、四天,該看的基本都看盡,我是時候要走。瀚延德說要替我踐行,我忙驚恐地表示從簡從簡,大概見我的確不像是在客氣,滾蛋餃子真比接風宴縮水了不少。
宴近尾聲,瀚延德叫人捧來兩個錦匣,我一秒就明白了那是什麼,不由浮現出發至內心的猥瑣笑容。待他笑盈盈開啟匣子,果不其然,見是一雙白如煉辱的玉壁,六顆龍眼大小的珠子,標準的賄賂配置。
這可終於有點起點相了。
我搓著手:&ldo;受之有愧受之有愧。&rdo;一邊忙把錦盒抱了過來,聽瀚延德介紹說那珠子是傳說中的夜明珠,恨不得現在就扎進被窩裡看看是不是真亮得像小燈泡。
此刻氣氛著實融融,瀚延德見我高興,也笑得十分歡暢。加之手捧珠玉,莫名多了三分底氣,我於是開口到:&ldo;不知能不能厚顏再問將軍討樣寶貝?&rdo;
瀚延德道:&ldo;天使怎的這麼客氣?末將何來什麼寶貝,若有什麼土塊瓦石入得了天使的法眼,儘管說就是!&rdo;臉上雖仍是在笑,心裡估計在罵我的女眷,不過此乃人之常情,我也不怪他。
我看看左右,示意他附耳過來:&ldo;接風宴上那跳天魔舞的舞姬真如天人在世,秦湛一見就不能忘懷,不怕將軍笑話,這幾日睡覺都不安穩……&rdo;一邊說,一邊自己也鬱悶,怎麼當正經人不像,學色胚就惟妙惟肖?
不過文殊奴害我睡不好覺卻也不全是瞎話,這幾天沒少琢磨他的破事。
若以人道主義規勸瀚延德好好對他,又蠢又得罪人,且等我前腳一走,後腳瀚延德就拿他填井,誰能知道?忽悠瀚延德把他送回去更是不可能的任務,況且赫烈王那兒也是個火坑。想來想去,最可行的辦法只有一個,不過又得犧牲下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