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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秦橫就也把老小家眷搬取了來,我正好把文殊奴安頓在秦家。沒過兩天,他就搞定了徐姨娘,頗受組織信任,如今負責和篆兒一起貼身盯我。
文殊奴可不比篆兒,有了他在身邊,我才知道有助理的好處。
這人勤快伶俐、辦事妥帖,最大的優點是過目不忘,不論私事公事,我記不住的,他都能提點。
我問:&ldo;姨娘叫我晚上回去吃飯?&rdo;
他笑道:&ldo;那倒不是。曾處士送了點東西來,來問爺要不要回去看看。&rdo;
報國軍既再不成軍,曾鐵楓自然也不是軍師。
如今他充作沈識微的幕僚,我和沈識微不痛快,連帶和他的交往也少了,兩個月來不過互贈了點物什,躲雨時站著聊過兩句。
那天的春雨漫長,下得長言溪碧綠,新酒般泛沫。曾鐵楓把老葉的事包攬上身,勸我和沈識微和好。但他怎麼知道我倆深層次的衝突?我總不能出櫃,只得打個哈哈,頂著雨走了。
不經意一回頭,見曾鐵楓隔著不絕的簷溜望著我,神色頗有點落寞。
我問:&ldo;又是書?&rdo;他之前送我的禮物都是兵書,文言文、沒標點、豎排體,看個前言就要了我半條老命。
文殊奴卻沒答,只道:&ldo;爺,方才我見英小姐出去?&rdo;
我道:&ldo;是,還燒了我一棵樹呢。瞧。&rdo;
他不瞧樹,望了望我手裡正盤著的那枚小鏢,低下眉眼:&ldo;文殊奴有句話想對爺說,不知道當不當。&rdo;
如今文殊奴戰戰兢兢的毛病好了不少。但恭敬柔順、知情解意,當不當說什麼話,他從來都知道。
我道:&ldo;說唄。&rdo;
他咬咬下唇,終於說來:&ldo;爺與英小姐……交往莫太密切了。&rdo;
總不能文殊奴也是吃醋吧。
我把那小鏢收好,曾軍師要再送我學習材料,我可就要回贈春宮了,一邊轉身家去:&ldo;咦,你也叫我離她遠點?一個個是瞧不起我,還是容不得英三?&rdo;
文殊奴跟在我肩後,要是平時他早住了嘴,但今天卻還在繼續說下去:&ldo;若還有人和爺提過,想他也不是歹意。&rdo;
英曉露是江湖兒女,別說拋頭露面,還能殺人放火。我和她每次見面都是大白天,前呼後擁著八百多個圍觀群眾,談的事也不曖昧。我曾顧慮過這是古代、會不會影響不好,但就連秦橫也沒教訓過我,可見還在正常範疇內。
我道:&ldo;那人啥意思我不知道,你又是幾個意思?&rdo;
他忙道:&ldo;文殊奴如何敢置喙主人交際、臧否英小姐這般的人物?但、但……銀轡與濯秀共襄義舉,派人聯絡棲鶴極當,遣一能士便可,何必勞動英小姐?爺也曾說過,英小姐是英大帥的左臂右膀,且畢竟是個閨閣……&rdo;
我頭也不回:&ldo;你這是說遣此重臣,是在棲鶴有所圖?&rdo;
棲鶴略比過去蕭條,但生民總要餬口。街上走著牛馬車,鋪裡進出往來客,我們身邊儘是喧闐。偏這刻,好似眾人同起了默契,市聲落到谷底,文殊奴那輕輕絮絮的聲音便如圓石般露出了水面。
文殊奴道:&ldo;若不是在棲鶴有所圖……許是英小姐有不能再在銀轡的理由。&rdo;
我追問:&ldo;所以?&rdo;
他道:&ldo;……且六虛門與濯秀雖同氣連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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