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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皋字。這是真皋人封武將的信物。
赫烈王,這名字我有印象。
赫烈是真皋大宗王,封在拱北道和蓮輪道之間。政績了得,連漢人說起,也稱他是賢王。現在居然跨江把手伸到拓南來了?
難怪混天星那麼有底氣一口咬定不會有官軍來。
我們三人一起沉默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曾鐵楓終於發現了華點。
按他的城府本不會問,但不知道是酒還沒醒完,還是覺得實在太奇葩了,曾軍師最終道:&ldo;秦公子。這隻雞……是要做什麼用的?
第50章 【修訂】
公雞不徐不疾啄著我撒在地上的米。
這幾天我一直睡得不好,輾轉反側,沒眯多久又被這孽畜打鳴驚醒,只得爬起來餵雞。
劉打銅派曾鐵楓同我們一起回濯秀拜見沈莊主。我和沈識微結拜的事情被這麼一岔,只好無限期的擱置。
看那大公雞昂首闊步,我突然想起以前在網上看過,無論怎麼搖晃雞的身體,它的腦袋位置都不會變。於是把雞抱起來一試,果然不假。正搖得興起,聽見院內房門吱嘎一聲,約莫是曾鐵楓洗漱完畢,打算來招呼我們,瞧見了這一幕,就又把門默默關上了。
我把公雞丟下,它也不覺得丟人,歪腦袋瞧瞧我,又繼續啄米。
結拜既不成,我又不知該如何處置這隻雞,只能找個篾籠裝著,掛在馬屁股上。現在一路快帶回濯秀,我也是服了自己。
等沈識微練功回來,曾鐵楓這才再露面,我把公雞挎上,踏上往濯秀的最後一小段路。
一邊慢慢跑馬,一邊和他倆聊天。
赫烈王是先帝的幼弟,當今天子的皇叔。瀚明宗重劃一十二道,抗瀚最烈的烈鬃江南取名&ldo;拓南&rdo;,江北則曰&ldo;拱北&rdo;,最東與佛國魄羅多相接的是&ldo;蓮輪&rdo;。赫烈王便封在拱北與蓮輪間。
先帝瀚成宗稱真皋命脈在北,遷都回上京,把祖輩拓南的苦心毀得一乾二淨後,拓南連帶間河一帶就幾乎成了大瀚的法外之地,政府機構還要看三分濯秀這種地方大豪的臉色。
而朝廷除了發幾道冠冕堂皇、嚴正抗議的詔書,什麼都不管。
比起與漢人鬥,真皋人還是覺得跟烏母子孫鬥更其樂無窮。
瀚武宗死後,大瀚帝位頻更,兄死弟及,叔篡侄位,亂成一鍋粥。之前秦橫跟我說朝廷故意餓死漢人,我義憤填膺了許久,最終發現這不過還是宣傳說辭‐‐沈識微不屑一顧,道若朝廷真要故意餓死漢人,又怎麼容得下文恪這種活人的人?
朝廷為什麼不管?
朝廷是真沒那閒功夫。
宗王外戚朝鬥不止,多寶穆王稱清君側,大兵到過天京城外五十里地的地方。皇帝的九子鳩殺了當宰相的舅舅,又被自己的親兄逼得投繯,儲君之位懸置。而皇帝竭全國之力,心心念念是要在瀚海邊修一座傳說中赤父住的天光城。
數季災荒、一冬大雪、幾個反賊,算得了個什麼?
這亂局中,赫烈王把自己的地盤收拾順了,且只限於把自己的地盤收拾順,已滿朝稱賢。朝廷都不搭理,拓南封王二三十年未入自己封地一步,按真皋人各自為政的習性,他又何必來管拓南的閒事?
我問:&ldo;赫烈王是不是也看準了大瀚積傷成疾,今冬是壓到駱駝的最後一根稻糙。要來分一杯羹了?&rdo;
曾鐵楓道:&ldo;如今不好妄論。只是赫烈王號稱十萬怯憐口、八千鐵浮屠,若一來便撞上這個強敵,我們的運氣也太糟了。&rdo;
劉打銅本不打算讓我們知道混天星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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