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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跳上馬背。
騎隊轉身奔往城門的方向。
我們是前幾隊進門,情勢還不算太險。
我不忍心去想那些步卒能不能跟上,但騎隊並不停留,跑出城門亂地才放緩。我不待馬停穩,跳了下來,追上打頭那騎,急著問:&ldo;薛師弟,你們來了多少人……&rdo;
一抬頭,才慶幸沒把話說完。沈識微這位長得像林永健的薛師弟,此刻滿身是血,淌得半匹戰馬都紅了。
血未必都是他自己的,但他的側腹卻是實打實的插著一支箭。
旁人一湧而上,把他從馬上小心翼翼攙了下來。
我識相地退出人圈。方才拉我上馬那騎士也站在了地上,他揭了頭盔,我才看見一張團團的孩兒面。原來也是在濯秀有數面之緣的熟人,是沈霄懸親傳弟子裡最小的一個,管著棲鶴的行館,叫做阿崢,依稀記得姓盧。
盧崢先開了口:&ldo;秦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裡?&rdo;
這個問題接下來幾天我估計要回答許多次。我裝作沒聽見,能少答一次就少答一次。
我問:&ldo;你三師兄在城裡嗎?&rdo;
盧崢點點頭。
我忒麼就知道!
越亂越危險的地方,越是少不了這惹事精。
我不知該怒還是該笑。但好歹心定了。
他既在城裡,我也沒白上刀山下火海。
我急不可耐,抓住盧崢手臂:&ldo;走,帶我去見他。&rdo;
這孩子可憐兮兮地說:&ldo;可,可我也不知道三師兄現在在哪兒。&rdo;他出於禮貌被我拽著走了兩步,不肯再走了,終於又露出行館經理迎來送往的職業面孔:&ldo;秦師兄,要不你先去三師兄帳中等他?你現在是生面孔,不好在營中走動,我一找到他,立刻請他來見你。&rdo;
說話的功夫,眾人已把薛師弟抬了下去,盧崢一邊答話,一邊往他師兄去的地方擔心地看了一眼又一眼。我實在沒臉再給人家添麻煩,只得道:&ldo;好……&rdo;
盧崢如遇大赦,順手抓了個兵卒給我引路,生怕我反悔般跑了。
報國軍霸佔了帆丘城裡的富戶大宅做司令部。沈識微性喜豪奢,當仁不讓選了最好的主臥住下。
但總歸是別人的地方,沒多少他的氣息,只有胡亂丟在床上的一件薄袍,他似乎曾經穿過。
我百無聊賴,把那袍子展開,心說我要是個變態,現在就該貼在臉上深深聞一口他的氣息了,一邊還是丟回枕上。
這一等就等到了太陽下了山,沈識微也還是沒回來。天色黑透了,我找不到打火的鐮石點燈,夜裡更不敢在營中亂走,肚子餓得咕咕直叫,每隔三分鐘就摸黑去開門重新整理一下。
直到我蓋著他的袍子,倚在床邊快迷糊過去了,才聽見衣衫輕響,有人走了進來。
來人走到床邊,氣息越來越近,似在俯身看我的臉。
我猛地發難,詐屍般彈起來,一把抱住他的細腰,他一怔之間,便被我按翻在身下。
我壓低嗓子喊:&ldo;抓刺客啦!有刺客!&rdo;一邊在他嘴上脖子上亂啃。
他立起膝蓋,狠狠撞在我胃上,我勃然大怒:&ldo;還敢行兇!反了你了!帶傢伙了嗎?我搜搜!&rdo;左手把他摟緊,右手往他衣服裡伸。
自打和沈識微分了手,我最恨就是時間倉促,我快被打斷鼻樑才捅破窗戶紙,但僅僅一個吻,然後我倆就挽褲腿下去撈曾軍師了。來帆丘的路上,我一直在幻想見了沈識微要說點啥,做點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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