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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人,總不會不講理吧!”
“唉!跟那種人還講理?”
劉廟祝道:“他們一個個跟煞神一樣的,只怕一巴掌就可把人打死……”金白羽道:“劉兄不必多言了,小弟還是決定到河邊去一趟!”
說著,他朝劉廟祝拱了拱手,舉步向門外行去。
劉廟祝跟在後面叫道:“金公子,你聽我說……”金白羽加快腳步,很快的出了夫子廟,沿著廟前的石階,下到河岸。
剛剛走到岸邊,只見往日熱熱鬧鬧的地方,此刻竟然沒有行人來往,連泊在河邊的畫舫也劃了開去。
再一細看,只見岸邊的竹柵裡擠滿了人,全都探首向河邊望去,不知在瞧什麼,他的目光一閃,落在遠處,看到岸邊的地上,倒著兩具屍體,一片鮮血染紅了他們躺身之處。
岸邊燈光朦朧,站在遠處望不清楚那兩個是誰,等到再走近幾步,金白羽便見到那兩具屍體身上所穿的衣服竟是衙門裡的捕役裝束。
他這才明白為何岸邊行人要躲在竹棚,河邊畫舫要泊在河面的原因了。
這一定是由於那個成知府聽得有人大鬧綺羅春畫舫,這才派兩名捕役來保護白冷秋,等到太行五虎帶人來找麻煩時,那兩個捕役自然加以干涉,於是引起爭鬥,慘遭太行五虎殺害。
“他們好大的膽子。”金白羽眉宇之間籠起一層殺氣,忖道:“竟然在這麼多人的地方,公然敢殺害衙門捕役,顯然是仗著九頭金獅顧揚武在京裡結交權貴,廣植勢力,不畏王法……”他不必找人來問,就曉得太行五虎等人此刻是在綺羅春畫舫上,不曉得白冷秋將要如何應付他們?是否還能隱藏一身絕技?
他心裡在想苦,腳下可不慢,這一會工夫,已經行過數十丈遠,來到綺羅春停泊所在的附近岸邊……當他站在河邊時,他突然發現一件特殊的事情。
那便是整個秦淮河裡四十多艘大小畫舫,此刻全都劃出遠遠的河心,有些還泊到對岸的石房下,只有綺羅春畫舫和旁邊的兩艘紅色的畫舫,仍然泊在原處。
金白羽知道白冷秋身上武功不差,她之所以沒有顯露出來,只是為了不願洩露出真正的身分,並不是怕事。
但是另外兩艘紅色的畫舫,照理在太行五虎大鬧秦準時,應該也跟其他的畫舫一樣,駛得遠遠的才對,為何他們依然停在原處?
莫非這兩艘紅色畫舫的主人也是身懷絕技的奇女子不成?
金白羽腦海之中掠過這個意念,好奇地望了那兩艘畫舫,只是船上幕簾深垂,看不到一個人影,顯得頗為神秘。
好在他並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並且此刻心中懸念著白冷秋,所以很快地便壓下心中好奇的念頭。
他的身形一動,有似一枝箭樣,飛射而出,輕如落葉般的飄身落在綺羅春畫舫的艙板上。
他在上船之後,並沒有立刻闖進艙去,只是悄悄地站著,凝目從垂下的珠簾隙縫望將進去。
舫內傳來一聲朗笑之聲:“在下真是三生有幸,能在這種難得的機會中,得見白姑娘玉容……”“白姑娘。”另一個粗啞的聲音道:“我們少鏢主是北京城裡有名的玉面郎君,又是九門提督的結拜兄弟,北京城提起“玉獅子”顧子奇來,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哈哈!”另外又有一個人道:“玉獅子初會綺羅春,可說是使秦淮河畔多添上一段佳話,他日只怕是萬人傳誦……”金白羽只見那說話之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長相倒也白麵短鬚,相貌堂堂,只是眼珠子閃爍不定,有股邪惡的神情浮在臉上。
除了這個人之外,舫內另外還有五個人,其中有白冷秋主僕,“捲毛虎”吳勇,“白額虎”秦庸等人。
至於另一個身穿錦袍,腰佩長劍的青年,金白羽就不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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