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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不進去在這裡站著,可是還有話要說?」
仇歸仇,怨歸怨,承人恩情還是要還,感念他今日為自己解圍,溫淑琳想了想還是小聲開口:「今日有一事甚是奇怪,不知該不該說與小叔聽。」
季林鐘挑挑眉,來了一絲興趣,「何事?」
溫淑琳皺了皺眉,「今日逛街時,陳姑娘找我探聽季家之事,好像對季家的帳本有些興趣,雖不知她為何要打聽,但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小叔。」
說完之後,溫淑琳又垂下頭有些後悔,她這般說話好像是在針對陳明珠,萬一季林鐘不信她說的,還覺得她是在挑撥離間怎麼辦?畢竟陳明珠認識季林鐘更久。
季林鐘眸光沉了沉,打量著面前的女人,「你與明珠之前可曾相識?」
「啊!?」溫淑琳驚訝的抬眸看向他,「臨縣與桐林這麼遠,我們怎麼可能認識?」
季林鐘審問起來,「那可曾認識其他的陳家人?」
這人!難道是懷疑她與陳家有勾結?溫淑琳惱恨自己一時感動多嘴,失心瘋了才去提醒他,賭氣的說道:「陳明珠我還是第一次見,其他陳家人就更不用多說了,小叔這般問難道是懷疑我與陳家……有什麼瓜葛?」
季林鐘沉默許久,算是預設了他的懷疑,上一世他從未懷疑過陳家,可陳家卻參與其中。這一世溫淑琳看似沒有瓜葛,可實際如何在真相水落石出前又怎能分曉?
溫淑琳暗罵他白眼狼不識好人心,面上卻一臉委屈,眼中帶著幾分倔強,咬了咬唇聲音中帶了些許顫音,「我始終不明白小叔為何總是對我有那般大的敵意,若是還在懷疑是我害死了夫君,那簡直是不講道理。」
「夫君死了,我平白冠上剋夫、寡婦之名,招來外人非議,我也是深受其害!今日那些圍觀人的眼神,小叔又不是沒瞧見。」那溫淑涵是如何羞辱她與阿旭的,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指指點點。
「還有那帳本,小叔如今接手已有多時,日日在商鋪清理帳務,可曾發現有什麼數目對不上的地方?」
季林鐘仍是沉默著,溫淑琳說的都是事實,他無可反駁,總不能拿上一世的事情來說?說你孝期不守婦道?說你幫著那姓謝的挪用了季家家產?說你對阿旭不好?
溫淑琳乘熱打鐵眼眶含淚逼問道:「我自嫁到季家不說有什麼功勞,至少一直是恪守本分,也不曾苛待繼子。小叔對我總是有種莫名的敵意,到底是為什麼?我到底是哪裡如此招人恨,以至於小叔事事都要先懷疑我?」
溫淑琳眼眶發紅,淚珠在眸子上打轉卻久久未曾留下,彷彿承受了萬般委屈,無奈只能憋在心裡。
負在背後手不斷收緊,季林鐘有些不忍的轉過身背對著她,抿了抿唇,聲音壓的很低,口氣有些怨懟,「嫂嫂,你可曾還記得我大哥的模樣?我大哥去了,你可曾傷心過半分?」就連大哥屍身被盜,你也沒有半分情緒……
說完季林鐘踏上馬車吩咐車夫離開,他不想在留下去,不想聽她的任何解釋,他怕自己真的會動搖,會相信她是無辜的。
溫淑琳看著馬車遠去的背影啞然,上一世與季林成成婚當日便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分居了,這一世重生回來季林成已經在棺材裡,誰來告訴她,一個連臉長什麼樣都記不大清楚的人,她要怎麼傷心???
上一世最多哀嘆自己嫁錯了人,這一世最多哀嘆重生的時機不好,未必還要她假哭,天天以淚洗面,乾嚎幾聲,在過上半個月整個人消瘦下去才行?才算對得起季林成了?
心中越想越氣,溫淑琳恨不得歇斯底里哭鬧吼叫一番,打碎點什麼東西才能緩解些此刻發狂的心情。
就在這時,巷口又駛來一輛馬車,馬車行駛到溫淑琳面前才停下,車外邊坐著的趕車的人正好是溫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