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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當初本就不是與季家名正言順的議親嫁過去的,還不是因為出了意外才……」溫淑琳喉嚨哽咽了一下,不想再提及往事,跳過道:「如今若是女兒強行把季家家財掌管於自己手中,還教給了一個外姓表兄打理,外人知曉了豈非會以為女兒當初是覬覦別人的家產,特地算計了季家大爺才嫁過去?」
羅氏出生商戶,書讀的少,性子又軟,為人也不如溫同河來的正派,只覺得為了女兒好,哪般都是應該,如今被這般反駁,心中不服,卻又不佔理,頓時氣的惱羞成怒的站起來指著女兒諷刺道:「你……這就是你跟你爹讀了這麼多年書,學的文人骨氣?」
溫淑琳可管不了這麼多,又是痛心一擊,「母親,且不論其他,今日這話你說的已經晚了,小叔回來的第二日,我便已經將季家的帳本地契全都交還給了小叔打理。」
「你……你……這麼大的事,你為何都不與我商量?我這可都是為了你著想啊。」羅氏氣的痛心疾首,跌坐回椅子上,如今家產已歸季林鐘,自己女兒要怎麼辦,還有侄子求她的那事。
溫淑琳兩世很少將母親氣成這般,忍不住心軟了幾分,卻也知世事兩難全,態度十分堅決,「這本就是季家之事,女兒為何要與母親商量?母親乃是溫家之人,手都伸到季家了,這是何道理?」
「好啊,好啊!我不講道理,我多管閒事!」羅氏氣極反笑,指著她的手顫顫巍巍的抖了起來,「溫淑琳,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兒,我生你養你這般大,事事為你著想,你就是這般回報我頂撞我的。滾,你給我滾出去。」
「生恩養恩女兒自不敢忘,可也煩請母親少聽別人的攛掇,好好想想今日說的這些話,做的這些事是否妥帖,」說到底父母教育子女天經地義,可子女教育父母便是大不敬了,溫淑琳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最重要的是,是否是經過父親同意?」
想也知曉溫同河必是不清楚此事的,若是知曉了,以他的脾氣必定會訓誡羅氏,哪裡還由得她說出來。
一聽提起溫同河,羅氏大怒,忍不住拿起桌上的茶碗砸了過去,「你!你當真是嫁了人了,翅膀硬了,竟敢拿你父親來壓我,給我滾出去。」
溫淑琳閃躲不及,額頭被砸了個正著,只聽得「咣當」一聲重響,茶碗落在地面碎了一地。好在茶碗裡的茶水差不多已經完全冷卻了,否則除了這砸傷還少不得燙傷。
杯子砸到頭上的那一刻,溫淑琳只覺得頭暈目眩,卻仍是堅強的挺直了腰背,沉默了許久,一手抹掉臉上的茶水,看了看一身狼藉的衣衫,溫淑琳平靜的福了福身,語氣十分平淡的道了句,「女兒告退。」
從羅氏屋中出來,溫淑琳縱然再好的脾性也是憋不下去了,整個人面若冰霜,眼含陰霾。與羅氏鬧翻她自是不想,可她畢竟還未歸家,遠水解不了近渴,這姓謝的小人在母親耳邊日日洗腦,她既然暫且阻止不了,還不如徹底鬧翻讓母親再也拉不下臉來尋她。
今日的這一切,來日她必定要在謝志清身上好好找回,溫淑琳又想起之前仿好的那封信,看來還是要早日將此信送到王嫣然手中。
謝志清從書房藉口走掉後,本是趕著過來姨母這邊同姨母一同說服表妹帳本之事的,誰知途中就看到溫淑琳一身狼狽,額間紅腫的走了出來,立刻上前,眼中全是擔心,只是擔心的是溫淑琳還是帳本便是不知了。
「表妹!發生何事?你怎的這般狼狽?」
溫淑琳斜睨他一眼,眼底冒起了一層火焰,在謝志清看來卻是有種說不出的風情,「我怎的這般,表兄難道不清楚嗎?」
謝志清聽的雲裡霧裡,猜想著難道是姨母去勸說出了茬子,正待勸說解釋,「表妹,你……」
溫淑琳卻根本難得與他迂迴曲折的打太極,直接打斷了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