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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大隊長,您要我們家後面那屋子幹啥?那也不能住人啊。」
「你接來的那兩個老的,是□□,我想把人安置在這裡。你放心,大隊肯定不佔你的便宜,你們家借的糧食不用還了,就當是大隊的租金。」
「這」
楚越有些拿不準主意。
那放柴火的小屋子離他們大屋其實不算近,當初楚家太爺蓋這房的時候,因為靠近後山,想著離後山近點兒方便,就把柴房建的離大屋有個一戶人家的距離。
楚越猶豫是因為往後會經常往家裡面拿東西,現在周邊沒鄰居,要是有了,恐怕有點兒難辦。
不過安滿穗說的下一句話,卻讓他改變了主意。
「這兩個人也是命苦,本身都是好好地大學教授,做什麼犯錯啊,成了□□,哎!按理說應該分配到牛棚的,但是牛棚都沒地方了,就只能從村裡面找破一點的地方了。」
安滿穗後面的解釋楚越聽得不太上心,他上心的是大學教授這四個字。
大學教授?那是什麼,相當於這個世界的國子監先生啊!
他現在這具身體,對於這個時代的東西什麼都不清楚,滿腦子都是種地幹活兒,若是來了個教授,楚越想著,往後或許能學到些什麼。
就算什麼都學不到,那也沒什麼損失,大隊上還用糧食付租金呢,怎麼算也不虧。
他痛快的說:「成,沒問題,只是得讓他們自己收拾了,我幹不了了。」
楚越病好了之後往後就不能幹太重的活兒的事兒安滿穗也是知道的,他拍拍楚越的肩膀:「不妨事兒,他們自個兒收拾就行了。只是你注意,別和這些人接觸,要不然,你也危險。」
楚越表面上乖順的點了頭。
沒一會兒,安滿穗就把這兩人帶過來了。
說是老頭子,其實舒教授和凌教授也才不過五十歲上下。只是生活的變故讓他們早早的蒼老了下來。出事之後,孩子和他們劃清界限,妻子和他們離婚,孤家寡人一個,又要繁重勞動,委實容易讓人變老。
被帶到茅草屋,兩個人還鬆了口氣。起碼還有住的地方。
說是吃最少的飯,幹最累的活,安滿穗是厚道人,也幹不來太過分的事兒。
給了他們最次的粗糧,還是知青的一半,安排他們去村裡的糞坑挑大糞,一樣掙工分吃飯,讓人捉不到話柄也就完事兒了。
其他村子裡面的這種人,做的最狠的,別說糧食了,能給點糠都算不錯的,都是要自己幹完活兒去尋摸吃的。
楚家後面的小房間裡面,還有個稻草床,兩個教授放下行李,感激的接過安滿穗分給他們的糧食,就在房間裡打理自己不多的行李了。
趕緊收拾後,他們下午就要開始上工了。
楚越見人來了,給了鑰匙就走,也不往跟前湊。
回到屋裡,楊彩秋和楚一一的桃酥還沒有吃完。
這桃酥可是好東西,往常也不常吃到的。她們只掰了一小半,楊彩秋嘗了一口,就全給了楚一一,剩下的還是用油紙整齊的包著呢。
「你這桃酥哪兒來的?」楊彩秋問。
「接人的時候公社主任給的。」楚越回答。
隨即掏出自己上午換來的錢,交到楊彩秋手上:「這是上午那半隻雞換的,你拿著,我拿五塊錢買桃酥就夠了。」
「咋這麼多!」楊彩秋驚喜的說道。
「黑市就是貴啊。」楚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忽悠。
楊彩秋是個最謹慎不過的農村婦女,自然是楚越說什麼她就信什麼了。
「那也不能總去。哪兒多危險啊,咱家有糧食了,你往後也不能去了。」
自己家男人去那個地方,楊彩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