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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等啊等等啊等，在等了一週之後始終不見動靜，終於放下君子之腹開始度小人之心，暗自揣測道：&ldo;那姓蔡的不會賴帳吧。&rdo;想到這裡，趕緊撥通了蔡總的手機號碼。

結果電話一接通，還未等楊經理開口，賴帳者反倒理直氣壯起來，就聽蔡總氣勢洶洶地指責說：&ldo;老楊啊，你還好意思打電話來，我安排的事兒你是按照我的要求辦的嗎?&rdo;

楊經理一聽當時就懵了，先是自我反省查缺補漏，查了半天卻未見缺漏，於是壯著膽子進行對質：&ldo;你的叮囑，我每一句都認真履行了，怎麼說沒按你的要求辦呢?&rdo;

蔡總字斟句酌道：&ldo;我當時叮囑了你兩句話，第一句是要你以陌生人的身份進行電話推銷，不要提我，更不要說是我介紹的。&rdo;

楊經理連連點頭，說道：&ldo;是啊，是啊，我是按照你叮囑的去做的呀，以隨機撥號的藉口對他進行了電話推銷，自始至終都沒提你啊!&rdo;

蔡總接著說道：&ldo;我第二句叮囑的是，你一定要把他約見出來，並將約見的時間、地點告知於我。&rdo;

楊經理道：&ldo;我約了啊，也把時間、地點都告訴你了啊!&rdo;

蔡總矢口否認道：&ldo;不，你沒有。&rdo;

楊經理立刻就火了：&ldo;你怎麼能睜眼說瞎話呢?&rdo;

蔡總為了證明自己沒有睜眼說瞎話，於是開始施展雞蛋裡面挑骨頭的絕技，質問道：&ldo;我當初的要求是你把殷先生約出來詳談，那麼現在我問你，大拇指廣場這個約見地點，是他提出來的，還是你提出來的?&rdo;

&ldo;這個嘛……&rdo;楊經理猝不及防一時詞窮，閉目回憶當時情形。

蔡總根本不給他回憶的機會，趕緊乘勝追擊道：&ldo;如果地點是他提出來的，那麼就是他約見你，而不是你約見他，這就違背了我當初的叮囑。&rdo;

雖然同樣是光頭，但楊經理恨自己沒有一休的聰明才智，竟然中了文字圈套。他心有不甘，仍負隅頑抗：&ldo;他約我也好，我約他也好，反正也約出來了，這有什麼區別嗎?&rdo;

蔡總說道：&ldo;當然有區別了，你約他，那麼約見時一般不會有第三個人在場。而他約你，則很有可能在他見你的同時也打算見別人。而事實證明，姓殷的那天確實也約見了別人。不瞞你說，那人已經目睹了案發時的一切，現在或許正沿著線索追查真相呢。&rdo;

說到這兒，蔡總哼笑一聲，冷冷道：&ldo;事情搞成這樣，你還好意思問我要尾款嗎?&rdo;

楊經理被說得啞口無言，但對金錢發自內心的摯愛還是讓他厚著臉皮追問：&ldo;那五萬塊錢，真的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rdo;

蔡總善心大發，決定給楊經理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於是道：&ldo;倒也不是，如果你能告訴我那天是誰和姓殷的碰的頭，或許還能拿到尾款。&rdo;

&ldo;這‐‐我怎麼可能知道那個人是誰啊?&rdo;顯然楊經理不是很珍惜這個機會。

蔡總冷笑道：&ldo;姓殷的在大拇指廣場先後約見你們兩人，你若不知道，那就更不會再有別人知道了。&rdo;

其實，楊經理很想說自己那天其實並沒有赴約，但他顯然知道，如果透露實情，那五萬的尾款就更索要無望了。

正懊惱後悔之際，聽筒彼端傳來蔡總陰沉的聲音：&ldo;老楊，你不要以為這僅僅是錢的問題，如果找不到那個碰頭人，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