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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追查到淮州,本以為可以水落石出,解決了此事。沒想到還是被那人逃了。再回江州時,你娘她,她就出事兒了。聽府里人說,是遊湖時不小心落了水。可爹哪兒信啊,派人調查很久,都沒有任何線索,也只得作罷。」
高振說的聲淚俱下,儼然一位痛失愛妻愛子傷心欲絕的三好男人。
不過溫言內心卻毫無波瀾。
他只是在想,高振,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跟了秦厲這些年,他習慣性的將任何接近他們的人往最壞處去想,從各個角度分析他們的目的,不讓別人有一絲一毫的可乘之機。
那麼,按照最壞的方向來看,高振這個人接近他的目的,還是為了蔣家。
這麼多年,蔣家戰船的秘密都不曾為外人窺得,足以說明蔣家實力不俗,或者換句話說,當年蔣家敗落,也並非什麼莫須有的內鬼,而是蔣家急流勇退,儲存實力。
高家樊家努力這麼多年,都毫無成效,這才將主意又打到了自己身上。
畢竟自己如今的身家——北部第一商。
南部是大楚腹地,日後若要扶持溫瑾登基,解決北越問題之餘,首要的便是穩住南部。
一旦南部動盪,大楚勢必岌岌可危。
而江州這個南部重地,卻把持在高振手裡,無論他打的什麼主意,溫言都要加倍小心與此人周旋。
若能兵不血刃解決南部問題,於懷遠來說,也能省不少力氣。
但這個高振明明隱藏很好,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跳出來……
溫言覺得,若依高振此人性情,即便劫持了陳大夫,即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不會如此直截了當來認親。
如此急切,那就說明一定有什麼環節出了差錯。讓他不得不心急。
溫言覷了他一眼,心道,樊家那事兒,他參與了多少,還有暗處搞破壞的那股勢力,他又是否知道?
高振知道今日認回溫言無果,倒也沒有太過氣餒,而是好言說了幾句話:「樊氏母子,我已料理了,高家如今只有爹一人,溫言若是想去,隨時歡迎。」
溫言笑道:「一定一定。」
打發走了高振,溫言叫高翡給陳大夫安排了住處,如今扶風口碼頭被封,若要回北部,只能繞道淮州,走陸路。陳大夫回去也沒什麼事兒,索性就跟著溫言住下了。
安排了陳大夫,溫言逕自去找高翡:「關於蔣家的事兒,你瞭解多少?」
這話問的高翡一臉懵。
她只是忽然發現,這麼多年過去,自己好像還是一無所知。
第89章
溫言的身份已經確定了,他也沒什麼好辯駁的。雖然對便宜爹沒什麼好印象,但對於高翡這個便宜姐姐,溫言還是有幾分親近的。
看著高翡一臉茫然的表情,溫言有些同情。
「當年蔣家出事,大舅舅帶著蔣家人離開了江州,我一直都在暗中與表兄聯絡,一邊又盯著高家樊家的動靜,時不時的與表兄傳遞訊息。只知道他們在淮州隱居。一旦發現樊家人有動作,我便及時通知表兄,讓他們注意隱藏行蹤。」
「溫言,難道蔣家真的,在韜光養晦?」
溫言攤了攤手:「我也不確定,只是從高家樊家以及江州水師的舉動來看,蔣家要麼逃離後隱藏的極好,要麼就是在密謀些什麼。要知道,除了獨立的淮州之外,湖州以及半個郴州,都是依附於江州。南部攏共就這麼大塊地,偏偏淮州獨立出去了。而偏偏,淮州是在蔣家去了以後,才開始逐步發展。」
「淮州不在沿海一線,其商業方面比之江,湖二州相距甚遠,在南部也相對貧窮。但一場水患,朝廷分文賑災款都沒有撥,淮州不但自己安置了災民,緩解了災情,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