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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柳大公子自個兒也承認了,就想著拿些錢,給那書生家裡賠償,就當是買了這條命了。幾位好友也知道了柳家的權勢,便也不做糾纏,只拿了銀子返鄉去了。」
「後來再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溫言品了品,又問:「可知那小書生姓甚名誰,是哪裡人?」
陳六搖頭:「畢竟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縣太爺壓的緊呢,不叫外傳。那事兒了結了以後,就再沒人敢提了。」
「哦,這樣啊。」
「嗯嗯,可不是呢,後來也有幾起這樣的事兒,都叫縣太爺壓下了,其實不說大傢伙也都知道是誰做的,奈何惹不起人家哦。」陳六邊說邊搖頭。
溫言也附和了幾句,那柳嘉宣素來蠻橫無理,欺凌弱小,這樣的事兒,他倒是做得出來。
柳家就這麼一個嫡子,若將家業交到這樣的人手裡,只怕要不了幾年,就給敗個精光了。
溫言嘆了口氣,腦子裡似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只是再要去想,卻是抓不到思緒了。
還沒等到自家院子,就聽裡頭嘰嘰喳喳的,溫言推開院門,只見一地雞毛。
溫朗溫玉正滿院子跑著去逮一隻老母雞,雞毛沾的哪哪兒都是。
「幹嘛呢!」
溫言見滿院狼藉,腦子一抽一抽的疼。
「二叔,快,快抓雞,別叫它跑了。」
說時遲那時快,那老母雞見到院門開了,立馬拍拍翅膀就要往外頭鑽,正被元寶一手逮住,拎了起來。
老母雞拼命扭動身子,瞪著一對鬥雞眼兒朝元寶叫喚。
「吵死了!」元寶一皺眉,手上稍一用力,那老母雞就暈過去了。
溫朗嘎的一下跳了起來:「寶叔,你咋把它掐死了!那可是我剛買的雞啊!」
元寶瞪了他一眼:「沒死呢!」
溫言見那雞被制住了,轉頭又喝問溫朗:「搞啥呢?」
溫朗道:「這不是家裡有些餘錢,想著買只老母雞養著,下了蛋也好給溫凌溫瑾補補身子。誰知這老母雞這麼倔,愣是要跑。」
「花花平日很聽話的,今兒也不知是咋了。」
溫言這才注意到,院子裡還有個姑娘。生的十分瘦弱,怯生生的站在那裡,一身衣服儘是補丁。
溫言想了想,知道眼前這姑娘是同村老李家的,名喚李玉兒。李家老兩口生了一兒一女,兒子還是個病癆鬼,比溫言還不如。但沒辦法,老李家就這麼一個獨子,砸鍋賣鐵也得治病。看病吃藥花了不少銀子,整個家給拖累的不成樣子。
李玉兒雖生的漂亮,上門求親的也不少,可瞧見家裡這境況,說的也不是什麼好人家。再者李家老兩口年事已高,李玉兒也不忍爹孃操勞,這婚事也就耽擱了。
「李家姐姐莫急,這不是制住了麼。許是乍一換地方,不習慣吧。」溫言笑道。
李玉兒瞅著那老母雞,還有幾分不捨。若不是弟弟看病需要錢,這正下蛋的老母雞,哪就捨得賣了。
溫言瞧著李玉兒神情,心裡也是同情。可沒辦法,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轉頭再瞧這幾個崽子,一身髒兮兮的,溫言揉了揉眉心:「明兒個我去打聽打聽寧先生的學堂何時招生,整日在家不幹正事兒,都給老子念書去。」
溫玉心裡一陣雀躍。倒是溫朗,吞吞吐吐道:「二叔,學堂束脩不少呢,不如就叫溫玉去吧,家裡家外的總得留個人照顧。」
溫朗是真心不愛念書,那斗大的字,他瞧著就頭疼。還不如賺錢來的實惠,就是他二叔不帶他。
溫言瞪了他一眼:「二叔供的起,都多大了,還不蒙學,想當一輩子文盲是咋的。」
「二叔,我跟溫玉都上學去了,家裡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