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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瑭敗了,邊城破了!
北越一舉入侵,直逼陽平關。
韓瑭不知所蹤,秦厲派去守鷹角峰的人,無一生還。陽平關馳援滁州的兵馬在鷹角峰遇伏,死傷慘重。
楚清河示警。
此情此景,與當年寧王那場戰役,如出一轍。
靈山深處,兩個相攜而逃的背影,狼狽不堪。
「媽的這幫北越狗,看新爺我怎麼收拾他們。」馮新一瘸一拐,罵罵咧咧。
「新哥你別罵了,省省力氣吧。」陳六一手拄著佩刀,一手扶著馮新,艱難的往深山走。
他們二人,是守鷹角峰唯二的倖存者。
暗紅色軍裝滿是血汙,盔甲早已破損,被丟棄在路上,陳六的佩刀已經捲了刃。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伴隨著兵器相撞的聲音。
「這裡有血跡,快跟上!」
馮新將剛要吐出的血水咽回到肚子裡,罵了句:「真是陰魂不散。」
陳六看了眼馮新的腿,嘴唇輕抿。
趁著馮新不備,陳六抬手將他打暈。
邊兒上有處山洞,陳六將馮新安置在洞口,又在四周掩上樹枝。
追兵越來越近,陳六故意弄出動靜,將人往相反的方向引……
他們從鷹角峰一路奔逃,早已迷失了方向,此刻已不知身在何處。
靈山山脈綿延千里,他的目標是找到隊伍。
鷹角峰發生的事兒太讓人難以接受。他們奉命暗中協助康潛把守鷹角峰,沒想到,康潛居然臨陣倒戈!
在他們抵達鷹角峰的那日,便已落入了康潛的圈套。
他們根本不是在守,而是故意將北越兵馬放過去!滁州已經全線被北越佔領,若不出所料,陽平關派去的援軍,此刻也定然遭了埋伏了。
他得趕快找到秦十八,不能再往前線調兵了。
近六月的天氣,隨州已經暑氣升騰了。
陽平關地處風口,燥熱的風裹挾著砂礫,直往人臉上撲。戰旗迎風獵獵作響,一派肅殺之氣。
城牆上並肩站著兩位將軍。一位年近四十,身形瘦削,兩鬢夾雜些許白髮。正是陽平關守將楚清河。
另一位是個少年小將,身姿挺拔,紅色的盔纓隨風飛揚,趁的少年愈發奪目耀眼。
「溫玉,怕麼?」楚清河聲音有些沙啞。
溫玉朗聲大笑:「怕甚!北越若敢侵我陽平關,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楚清河也笑,他說:「我第一次上戰場是十五歲,比你如今大了兩歲。少年人,意氣風發,正是好時候啊。」
遠處傳來一陣轟鳴,捲起陣陣塵土,溫玉抬手擋了擋,灰塵散去,見前方場面,溫玉登時驚了!
「北越鐵甲兵!」
北越國境有大片草原,戰馬多,兵馬強盛,尤其騎兵。而大楚境內山多林密,不適合訓練騎兵。且這幾年大楚內鬥消耗太多,國力衰微,兵馬孱弱。
北越鐵甲兵是一隻騎兵隊伍,兵士身著鐵甲,執長矛。戰馬亦配鐵甲,可謂刀槍不入,是一隻戰力很強的兵馬。
而這五千鐵甲兵只是前鋒軍隊,身後還有兩萬北越步兵。皆持攻城器械,雲梯,衝車,甚至還有投石車。
陽平關僅有三萬兵馬,馳援滁州派去五千,皆陷落埋伏。而今只餘兩萬五千軍。
雖說雙方在兵馬人數上對等,但實力卻相差懸殊。
「看北越此番裝備,是誓要破了陽平關了。」楚清河一臉嚴肅。
大楚與北越交戰數十年,獨獨那一次讓北越逼近了陽平關,但卻未曾踏入一步,就被信王打回草原去了。
而今,北越捲土重來,兵馬器械皆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