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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凌,你給老子進來,老子保證不捶死你!」
溫言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後頭去了,這特麼……
小崽子拉粑粑了啊!
溫言手足無措的在地上站了半天,喊溫凌,溫凌不應。喊溫玉,溫玉不答。只得硬著頭皮上了,近前將溫瑾抱了起來,一瞅炕被上,那坨便便還被小崽子壓成了個麵餅,像極了溫玉今兒晌午貼的大餅子。
溫言一臉菜色。
好在溫玉還有良心,知道燒水。
等溫言收拾好溫瑾,已經接近傍晚了。可還是不見溫朗和元寶回來。
溫玉急了,想要去找人。
「溫玉你在家看孩子,我去。」再怎麼樣溫言是成年人,總不好叫個半大小子出去,若是再出了什麼事兒,他怎麼跟原主死去的兄嫂交代。
「二叔,還是我去吧,你又不……」
「別廢話,在家關好院門,我去去就回。」溫言說著就走,也不容溫玉拒絕。
「哦……」溫玉撓撓頭,小聲嘀咕道:「二叔知道去哪兒找麼,他又不記路。」
果然……
溫言剛走出不遠,他就迷茫了,這要往哪兒去找啊。
他在村道上東瞅瞅西望望,半個人影都不見。
「溫言,瞅啥呢?」渾厚的男子聲音從身後傳來。
溫言回頭,見那男子生的高大,雖不及元寶俊朗,可五官凌厲,自有一番英雄氣概。依著原主的記憶,知道眼前這人是村裡的屠戶,梁紀。此時應該是剛收了攤兒,往寧先生家送肉去了。
溫言瞥了眼梁紀手裡拎著的一塊五花肉,饞的直咽口水。
「哦,是梁家大哥呀,我家溫朗和元寶出去小半天兒了,也不見人回來,我出來找找看。」
「呦,他們還沒回來?我頭晌瞧見倆人往臥牛山去了。」
「臥牛山?」溫言腦子一團漿糊。
「吶,那就是臥牛山,順著村道一直往東,就是上山的路。」
溫言順著梁紀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之所以叫臥牛山,正是因為此山從遠處看去,像是臥著的一頭牛。在秀山村幾座山中,臥牛山算是個特例。
靠著村子的這面山坡與尋常山無異,但臥牛山腹地卻是奇珍異寶居多,卻也異常兇險,等閒不敢靠近。
前兩年倒是有個獵戶,仗著功夫往腹地去了一趟,獵了頭野豬。但也因傷勢過重,將野豬拖出林子,就暈死過去了。反倒是便宜了那日上山的村民。
此事之後,村民常往臥牛山去,尋思著能不能再碰上這樣的好運氣。
溫言謝過梁紀,艱難的邁開步子就往東邊走。要哭死,他能不能反悔,他沒上過山啊!
「溫言,你,你要上山?」梁紀瞧了瞧溫言這小身板,懷疑道:「你行不行啊!」
男人最恨別的男人說他不行,這是尊嚴問題!
溫言咬牙:「行,當然行,我行的不得了。」
梁紀不知溫言心中所想,只當這溫言要成婚了,倒是一夜間長大了,內心深感欣慰,笑呵呵的朝溫言連連點頭,拍了拍溫言的肩膀:「溫淞大哥泉下有知,也該放心了。」
溫言被他搞的莫名其妙,抽了抽嘴角,又道了聲謝,深吸一口氣,大義凜然的往臥牛山去了。
溫言前世雖說也是嬌生慣養的,可至少身體健康啊。如今這幅身子,走兩步就要喘上幾口氣。這還沒到山腳呢,就已經歇了好幾次了。
溫言雙手拄著膝蓋,看著巍峨的臥牛山,雙眼直冒星星。
上山的這段路倒還算平坦,溫言從地上撿了個樹杈當柺棍兒支撐著身體,只顧悶頭往前走,根本無心欣賞什麼大自然風光。